佳节行戏
村里的孩子到后台看演员化妆。陈尹荔 摄
东南网-福建日报10月2日讯(记者 陈尹荔 实习生 麦如深/文 陈尹荔/摄)
9月30日16:00,泉州市梨园古典戏院,30多位演职人员整装待发,前往石狮市蚶江镇莲西村。甫一出发,不少人就打起了小旽。因为这一趟演出回来,要到夜里11点多。
17:00,到达目的地。演职人员迅速各就各位,爬天梯,搬箱子,安静地忙碌着。忙完,大家纷纷到最近的一户村民院子里,匆匆用过晚餐,然后自觉洗好碗筷,默默到后台,准备演出。
18:00,华灯初上。台风天里的海风,夹杂着秋意,倍显凉阒。许多妇女带着小孩来了。小孩们欢呼雀跃,仿佛有了什么大喜事,跑啊、跳啊、叫啊、闹啊,急得在旁边端着饭碗的妈妈们,连哄带骗,直追着喂饭。
73岁的李荣带着9位老人,风尘仆仆直奔戏台而来。老人们听说莲西村要演戏,特意包车从20多公里外的石狮市永宁镇赶过来看戏。他们中最大的已经82岁,最小的也过了60岁。“梨园实验剧团是全省最好的剧团之一,说什么也要来,何况正赶上国庆这样的好日子!”李荣显得很兴奋。
19:30,台下坐满了上百位村民。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紧接着,铿锵的锣鼓声奏将起来,一位青衣白袖的妙龄女子端着兰花指,莲步姗姗挪到舞台中央,水袖一甩,将身世娓娓道来。台下顿时一片寂静,村民们有的直起了腰板,有的斜倚着身子,更有不少小观众悄悄踱到舞台边沿,伸直了小脑袋争着往台上张望。
后台,几位在下几场要上台的演员,忙着化妆,描眉、画眼影、抹腮红。化妆师四处奔忙,给这个戴假发,给那个插钗子。村里几个大胆些的小孩,手挽着手,到这个晕黄灯光熏出一片神秘的后台,想要一探究竟。7岁的女孩王星叶和几个孩子走到压轴主角童雅莉的边上,问长问短,言语间充满着向往。
台上,这出《连理生韩琦》的传统梨园戏折子戏已经演到了第五场。大连理饰演者童雅莉,已演了22年青衣,算不清是多少个国庆没有和家人一起过了。“我11岁的儿子也很想来看戏,怕他影响大家,就没带来。不能跟家人同庆佳节固然遗憾,但想着自己用心演绎的戏曲故事,能给这么多人带来快乐,也很自豪。”她说。
22:30,卸完妆的童雅莉随着演职人员登上了回程的客车。“儿子还在家等着我!”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希望国泰民安,大家对祖国都有韩琦敬母的赤子之心。”
23:30,车到泉州,电话声此起彼伏,演职人员们都在跟家人报平安。10月1日、5日、7日,他们都要下乡演出。每个节日,都是他们最忙的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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