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桂慧樵,在中国水运行业可谓无人不识。他是《中国水运报》退休记者,虽现已70多岁高龄,仍奔忙在新闻采访一线,被称为“长江上最敏感的新闻天线”和“长江生态文明的守望者”。 三十年来,他为了保护长江生态环境,曾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现场调查取证,去找相关专家探讨长江的问题,力求得到解决。他的报道,一次又一次地引起高层领导的重视。近十多年间,他扎根基层,贴近百姓,他冒着生命危险为船民、农民工讨回工薪及工程拖欠款达1.6亿元。 从码头工人到新闻工作者 桂慧樵是一个弃儿,因家庭生活困难,一出生便被遗弃在武昌沙湖边的荒滩上,幸被盼子心切的桂家收养才得以生存,在读书时还总是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关注与关照。这让桂慧樵从小便深切体味到了人情的温暖与友善,他常说:“是长江的乳汁哺育着我,长大后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回馈党和人民的关心与帮助”。 桂慧樵这一路走来着实艰辛,由于家庭的原因,他读完中学后便留在学校帮厨,后当过农民,唱过戏。1969年冬,桂慧樵进入武汉港务局当了一名装卸工,而他也因此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白日里他和其他工友一起劳作,但是到了晚上,在同事们围坐在桌边打牌放松时,他却拿出纸笔,一个人坐在床铺边不停地写。他亲身体验着码头工的工作,也看到了长江存在的诸多问题,他想通过手中笔,让更多的人认识长江、关注长江、热爱长江。
于是,他决定为长江的忧患奔走呼号。但是桂慧樵的新闻之路起初却屡屡受挫,曾有百余篇稿件因质量问题而被退回,可这些完全阻挡不了桂慧樵对新闻的热爱。终于,他的执着感动了长江日报高级编辑张英,在其指点下,桂慧樵在《长江日报》发表了第一篇稿件。 “贵人”的指引给了桂慧樵极大的热情和信心,使得他更加醉心于新闻工作,所写稿件也频频见报。1984年,长江航务管理局党委正式调桂慧樵来宣传部当了一名新闻干事。 1992年9月,桂慧樵正式以“本报记者”的名义在《中国河运报》(现更名为《中国水运报》)上发表文章,开启了其职业记者的生涯。 冒死报道引起高层重视 长江流域自然条件优越,素有“黄金水道”之美称,沿岸依江而生的人口众多。然而,伴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快速推进,人口激增。人为破坏致使长江水质严重下降。特别是每年枯水季节,江水流速降低,工业废水所形成的泡沫在江中久聚不散,形成长江长达30公里的白色泡沫带。长江水质的污染也严重影响了两岸居民的饮水安全,导致很多人患肠胃病。 这一切,都被心系长江的桂慧樵看在眼里,从1993年开始,他历经3年,辗转采访数千公里,四处收集材料。一次桂慧樵乘坐港监艇在长江与嘉陵江交汇处拍摄有关污染源的照片,在小艇转弯时突遇大浪,使得站在船头拍照的桂慧樵被掀倒,若不是他死死抓住了桅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一次,桂慧樵来到长江上游赤水河采访,突然接到群众举报:一造纸厂大量排放污水到赤水河并进最终汇入长江。桂慧樵立马赶到现场进行调查,但在其取证时,引起造纸厂人的怀疑。几个人一拥而上,企图围攻他,抢夺他的相机并对他拳打脚踢,但是桂慧樵死死抱住相机不放,最后在有关人的劝解下,终于保留了照相机和拍摄的珍贵照片,他也幸免逃离……
1995年3月,《中国青年报》和《法制日报》先后发表了桂慧樵采写的《告警:一江浊水向东流》和《长江会变成第二条黄河吗?》的专题报道,反映了长江面临的严重污染问题。该报道一经发出,立即引起了时任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和时任国务院委员、国家科委主任宋健的关注,并责成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对此认真调查反馈。 1996年4月15日,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在武汉召开了《长江流域在经济大发展下的生态与环境问题对策研究》课题立项座谈会,桂慧樵被特邀参加,共同探讨治理长江流域水污染大计。专家学者们一致认为,该课题研究对于长江流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一项有着重要意义的工作,并建议国家科委将该课题列入“九五”重点科研项目计划。 同年召开的全国政协八中全会上,31名委员联名在《建议立即开展长江流域经济大发展下的生态环境对策研究》报告上签字,整治长江流域水源污染的活动就此展开。 20天60篇重磅报道引世人关注 除了长江的水质污染外,由于种种原因,长江中下游的泥沙淤积同样是整个长江流域所面临的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1995年春节期间,桂慧樵获知,长江碾子湾正值枯水期,由于泥砂淤积,航道变浅,致使一艘大型游船搁浅,造成了近千艘船舶抛锚,旅客大量滞留,货物大量积压,沿江两岸很多企业因原材料供应不上而面临停产。 桂慧樵在大年初二的一大早,便别妻离子独自一人赶往碾子湾。他谢绝了监利航道处负责接待人的邀请,就近找了一个条件简陋的旅馆住下,他说“房间里有桌子、凳子能写字就行。” 针对当时的情景,桂慧樵顾不得一天的奔波,迅速深入到航道抢险现场采访,当晚就赶写了一篇题为《长江面临断航的危险,数百名港航职工奋战在碾子湾,千方百计保长江航道畅通》的新闻稿,传真到新华社,立即引起国务院与交通部领导的高度重视,并做出千方百计确保长江不断航的指示。 但他也为此遭到非议,认为他是在捅长江的篓子,要他赶紧撤离现场,返回武汉。但是桂慧樵却坚定地表示,这么多旅客被困在碾子湾,眼看过年不能回家,还有近千条船舶抛锚待航,作为一名水运报记者怎能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坐视不理呢? 为此,桂慧樵与社领导说明情况并请战留下,继续在“堵航”现场坚守了二十多天,同航道工人同吃同住,深入到采访第一线,向包括《经济日报》《工人日报》《湖北日报》《中国交通报》《长江日报》等新闻媒体发稿。 20天来,桂慧樵发表各类新闻稿件和图片共六十多篇(幅),特别是他撰写的《长江梗阻原因何在?》的专题报道,引起众多专家学者的关注,并纷纷致电交通部、国务院等有关领导要求国家尽快出面解决长江航道肠梗阻的问题。 由于桂慧樵的执着,为确保长江航运的畅通奔走呼号,长江航道阻航迅速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九五”期间,国家对此作出投资50亿元人民币治理长江航道的规划。 重磅报道得到总理批示 在上个世纪末,在长江下游沿江的一些地方,众多港口码头轰然出现,强行霸占沿江岸线,长江被切割肢解,严重破坏了长江沿岸的生态环境。不仅如此,无序乱建港口码头,还引发了长江货源大战,国营和地方港口的矛盾激化,形成了不正当的竞争。 桂慧樵思绪万千,立即深入长江下游的南京、镇江、江阴、上海等地,对长江沿岸港口码头分布情况进行探摸,为了力求港口占用了宝贵的岸线资源,他用脚步丈量长江。但是,做问题报道向来困难重重,且屡遇生命危险。 一次,桂慧樵接群众举报,迅速赶到现场拍照,却被一壮汉狠狠抓住并抢夺他的相机,并对其拳打脚踢。后来桂慧樵又被他们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幸被村民们报了警,才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历经半个多月的奔波,桂慧樵历尽千辛万苦,吃不好,睡不香,但他满怀着对长江的情与受,最终完成了一篇重量级的特别报道《长江拉响码头大战的警报》,并发表在《人民日报》、《经济日报》和《中国水运报》等多家报纸上,引起相关高层领导的强烈震悍和高度重视,并作出对此进行治理的指示。 桂慧樵呼吁,除了要对码头建设严加管控外,国家应该尽快出台《港口法》。后来,在长江航务管理局党委书记和局长的充分肯定和鼓励下,桂慧樵又撰写了一篇纵深报道《长江建港:区域联合的呼唤》。
2003年6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港口法》正式公布并实施,这使得滥建港口、码头和乱占岸线资源有法可依了。 为了解决各地争相建桥给长江带来的忧患——“通了南北,碍了东西”和长江战备、防洪的需要,经过桂慧樵历时多年的反复调查,并向有关专家请教,结合国外的一些建过江隧道的技木,他撰写了一篇题为《长江上是建大桥好,还是修隧道好》的专题报道,直指在长江上建隧道比建桥好的观点,引起了国家多个部委的重视,直接推动了武汉、南京等地长江隧道的建设。 然而,长江隧道的提议仍呼之未出,甚至长江下游有些准备修隧道的地区又打起了建桥的主意。为了使长江生态环境不再因大规模地建桥而受到影响,2001年6月桂慧樵经过反复调查论证,找权威专家请教,使他更坚定了信心。于是一篇题为《长江上究竟要建多少座桥》的文章,先后被《民主与法制》、《经济日报》、《中国水运报》、《武汉晚报》等媒体采用和转载,为长江上的建桥热再次敲响了警钟。 2003年,桂慧樵在采访中进一步了解到,长江桥梁到“十一五”时期将达60座,平均每50公里就有一座桥。为此,他更为担扰,又写了一篇《六十座大桥锁住黄金水道》的专题报道。7月31日,这篇文章在《经济日报》第九版“今日视点”发表后,再次在国内外引起轰动。 但是这件事也因此给相关领导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要他反思。正处于困境,桂慧樵却惊喜得知,他的文章引起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的高度重视,并对该报道做出重要批示:“请马凯同志参阅,长江建桥应该充分论证,统筹规划,‘将错就错’,无可挽回。发改委要把基本建设工作的重点放在这些问题上。” 有了中央领导的关注和支持,沿江各省市发改委也对长江建桥做出了进一步规划,将由原用几个桥墩过桥(既有碍船舶安全航行和汛期桥墩制约洪水下泄,影响堤防安全度汛,又不利于战备等因素),改为斜拉桥(两墩跨江)的新技术方案。 在桂慧樵的不断奔走呼号和上级有关领导的关注下,2006年年底“长江第一隧”正式在武汉开工,并于2008年年底建成通车。 保护长江生态的“新闻专业户”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过度的开发使得长江变得多灾多难,过滥捕捞使得长江魚类资源惨遭破坏,甚至灭绝。特别是发生在长江吴淞口水域的“鳗苗大战”。由于当时鳗苗价格不断攀升,在当时若拥有一小瓶鳗苗,便可成为万元户。民众为捕捞鳗苗不惜封锁港口、码头,蚕食锚地,使进江出海的国内外船舶严重受阻,厂家货源纷纷告急。 当时,桂慧樵还只是长江航务管理局宣传部的一名宣传干事,没有记者证。但他想要去了解事件的真相,想要去解决鳗苗危机。无奈他只有自掏腰包,请了一名当地新闻单位的记者一同前往。 但是,到了南京,他们先是吃了闭门羹,加之采访既苦又累,还没有收获,此情此景使那位记者打了退堂鼓,临阵离去。桂慧樵为此感到极度忧伤,但为了保护长江的鳗苗,他决定只身冒险闯一闯。 在靖江捕鳗现场,桂慧樵先是目睹了争夺鳗苗惊心动魄的场面。随后,他又深入到鳗苗交易最险恶的一个偏僻村庄进行调查。期间,他遭到了鳗苗贩子的围攻和恐吓,眼看难以脱身。在无可奈奈的关健时刻,他只好拿出随身携带,并将介绍他是“新闻专业户”的《中国新闻出版报》复印件,拿出来给这些人看,当得知桂慧樵是“新闻专业户”时,对方似乎有些恐惧,当机立断将桂慧樵放了,才使其化险为夷,逃出了险境。在连夜赶回靖江县城的途中,他又被一辆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撞伤了腿…... 在历时半个多月的紧张采访调查中,桂慧樵跑遍了长江下游沿岸的10多个县市和乡村,走访了各地渔政、港监、水产、外贸等30多个单位,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 回到单位后,他顾不得腿伤,苦战了两天两夜撰写了《鳗苗大战为何经久不息?》、《长江上的捕鳗潮》等专稿,分别刊发在《长江开发报》、《长江旅游报》上。后来,《人民日报》在读者来信的头条还发表了桂慧樵撰写的《鳗苗大战的思考》的文章,引起了国家有关部委的高度重视,并联合下发了“禁捕令”,“鳗苗大战”的消烟终于得以熄灭。
在长江石首附近的天鹅洲糜鹿自然保护区,每年汛期,受高水位影响,麋鹿无处藏身,不得不冲开简陋的围栏四处乱跑,死伤惨重。正好当时,在当地抗洪一线采访的桂慧樵闻此消息,眉头一紧:麋鹿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更是长江自然保护区中极为珍贵的物种,为何发生这样的事呢?! 几经周折,桂慧樵好不容易来到麋鹿自然保护区,并找有关部门采访调查,在征得保护区主管部门的同意后,桂慧樵撰写的一篇题为《麋鹿保护区紧急呼救》的专稿,通过十多家媒体的刊发与转载后,立即引起有关高层领导的重视,并派出相关技术人员实地考察,针对保护区麋鹿逃跑和死亡事件的经常发生,进行周密的调查和考证,并拿出具体解决的方案,确保麋鹿有了自已的“家”,并安全度汛。 不仅如此,由于过度开发和长江水质日益恶化,使得长江流域珍稀生物白鳍豚也面临生存挑战。桂慧樵一篇《白鳍豚向人类发出呼唤》的文章也同样引起多方关注。专家呼吁,有关部门应该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拯救保护好长江濒临灭绝的白鳍豚。 一次次向破坏长江之举宣战 追溯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初,由于长江中下游一些政府的“政绩工程”,修筑滨江大道,搞江滩观景园等设施建筑,使得长江江砂的需求量暴增。为了追求更高的经济利益,他们无休止地向长江索取,长江流域的“黄砂大战”也随之愈演愈烈。不仅严重破坏了长江生态环境,而且严重威胁着船舶的正常航行秩序和堤防安全。 继桂慧樵先后采访报道过的,“长江上的黄砂大战” 、“河床上的黄金梦”和“非法采砂再敲长江安全警钟”、“疯狂采砂再度回潮”之后。2004年5月初,桂慧樵接到读者爆料后,立即赶往重庆九龙坡和长江下游的九江等地的采砂现场,通过现场勘查,发现这些乱挖滥采的江砂偷采者,对国务院五部委联合下发的“禁采令”不但不执行,反肆无忌惮地违抗。而且对桂慧樵的此次采访更是怀恨在心。一天,正当桂慧樵在一条采砂船上调查取证准备拍照时,突然一名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地向他扑了过来,企图将桂慧樵推进长江。危难之时,这情景被正在船上执法的海事人员发现,并迅速将大汉控制并拉开,才使得桂慧樵脱身。 回到报社后,桂慧樵顾不得休息,抢时间完成了一篇题为《采砂船蚕食“禁采令”》的深度报道。经多家报纸披露后,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对此报道做出重要批示。国务院五部委立即在重庆召开会议,使长江的无序采砂终于得到了管控。 但是,长江黄砂的禁采并没有让“采砂人”停住脚步。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江西省境内鄱阳湖生态保护区,大批采砂船把湖面围得水泄不通。 松门山砂岛是沙子结构,无序的开采不仅破坏生态环境,甚至给住在山上,以砂岛为生的岛民带来严重的生存威胁和灾难。桂慧樵乔装成采砂人,到现场进行深入调查,除收集到大量的材料之外,还全面了解到砂岛人民生活中的疾苦。离开松门山的桂慧樵没有急着写稿,而是拜访了江西省地质调查研究院副院长尹国胜,向他请教有关松门山砂岛形成的原因,以及一些专业科学知识。 由于情况紧急,很快一篇题为《无序采砂,“砂岛”面临生态危机》的文章引起了高层领导的关注,江西省立即委派各级部门对该砂岛采砂事件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对违规采砂实施了有效的监管和制止措施。 “砂岛”得以保全,当地百姓称桂慧樵是他们老百姓的“钦官”。《人民日报·经济周刊》的责任编辑赞赏桂慧樵说,你为国家和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随着旅游热的兴起,游览长江三峡成为了新潮流,但这也让“有心之人”看到了商机。2003年,三峡集团与深圳华侨城集团、宜昌市发改委单位以开发三峡大坝旅游资源为由头,共同组建了长江三峡旅游公司。封锁了三峡坝区旅游景点和三峡专用公路,对进入坝区、库区的各类旅游车辆按人头收取髙额费用。致使三峡库区沿线上百家旅行社、游船公司及景点经营公司日渐萧条,甚至濒临破产。 接到群众的举报后,桂慧樵立即赶往现场了解情况。2006年10月,桂慧樵发表文章《三峡旅游凭啥垄断经营?》引起轰动,国内多家媒体争相转载。但是,这却并未打破三峡被垄断的局面。问题不解决,桂慧樵岂肯罢休?为此,桂慧樵积极组织宜昌地区数十家旅行社、游船及景点经营公司的有关人士,于2006年10月16日,联合起草了“反三峡垄断联盟公告”。 北京大学法学教授盛杰民听闻此事,联系了数十所院校的12名经济法学界的知名学者,上书国务院,呼吁打破三峡道路封锁和垄断经营的现状,引起了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并在当年的“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彭富春等人联名签字作为议案提交两会,引起了社会强烈的共鸣。 同年,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九次会议上表决通过了《反垄断法》,使得反三峡大坝旅游垄断有法可依。 2014年9月,三峡大坝景区免门票之后没多久,三峡专用公路又对社会开放了。《人民日报海外版》在一篇题为《三峡大坝免门票赚了人气》的报道中,特别点赞了《中国水运报》记者桂慧樵对此做出的贡献。全国人大代表、交通运输部长江航务管理局局长唐冠军对桂记者这种尽职尽责,一切为长江着想,为老百姓发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赞赏:“多亏你的呼吁,梦想终成真,你又为人民群众做了一件大好事!” 70岁不退休的长江守望者 桂慧樵在长江上找到了全新的人生制高点,昔日的长江没有夺去这个弃儿的生命,换来的却是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关注着长江,守护着长江,成为长江的守望者。 其实,桂慧樵在2006年便已到了退休年龄,但由于他对长江对港口的热爱,对船民们的记挂,对新闻工作的执着,使得他再次返回到新闻采访的第一线。桂慧樵谨遵习近平总书记对退休老同志们的指示,要“在时代的舞台上有所作为,发光发热。做到退休不褪色,离岗有作为”。 为此,重返报社的桂慧樵立下了“离岗不离‘港’”的誓言,要永远和心爱的港口、码头、船民在一起,一刻也不离开。 新闻工作对于桂慧樵来说早已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项浸透着他的全部人生体验,并为此长期奋斗的事业。他将祖国、长江、人民的命运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将平凡的工作做得不平凡。 他像敬重自己的父母一样伺候着长江,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着长江,是长江的守护人。但他对长江之情与爱的表达,并没有仅仅停留在心忧,而是以笔为戈,以卫士的姿态忠诚地守护着他的长江,风雨不动几十年。他真切地体悟着长江的浪漫与尴尬,执着地代表长江发言,没有半点矫情与作秀。这,正是记者的良知与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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