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这胜利、这欢乐,是我们多少同志、多少人民的鲜血、头颅换来的呀!”
这个日子是人类、是中国、是我永生不忘的日子!现在,听吧,街上锣鼓喧天,坦克、大炮、装甲车等重武器,在东单广场上庄严地陈列着;陆军士兵带着不可侵犯的神情,威武地站在他们的装甲车前岿然不动——他们将这样威严挺立,等待全北平巿人民的检阅。
政协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正式成立了!全北平,以及郊外几十万人民正在天安门前开庆祝大会。新的红色五星国旗,正飘扬在北平的大街小巷;红灯高悬在许多商店、住户门前。几天来,街上人山人海,昨晚电车都阻塞不通了。我因动手术后身体才复原,领导叫我在机关看家。午前十时,我坐着人力车,向南走来时,东西大街不能通行了,我是坐车绕到南小街才过来的。坐在车上,看看飘扬的新国旗,我突然因乐极而生悲。我想到这胜利、这欢乐,是我们多少同志、多少人民的鲜血、头颅换来的呀!立刻,许多牺牲了的同志的面影在我心上清晰地闪过。立刻,我眼里的喜泪变成悲泪,深惜我那些战友没来得及看见今天的盛况……是啊,先烈百年来的志愿是要建成一个崭新的富强的新中国。现在,我要告慰我牺牲的战友们:这个国家现在就要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了!你们今天可以含笑九泉了。(辑自日记。杨沫为女作家)
陈寅恪:“愿留在国内”
1949年,陈寅恪往广州岭南大学执教,后来他回忆说:“当广州尚未解放时,伪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所长傅斯年多次来电催往台湾。我坚决不去。至于香港,是英帝国主义殖民地。殖民地的生活是我平生所鄙视的,所以我也不去香港,愿留在国内。”(辑自蒋天枢《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陈寅恪为著名历史学家,时为清华大学教授)
冯友兰:“解放军可真是‘秋毫无犯’”
在1948年秋天,南京中央研究院推选我为院士,叫我到南京去开院士会议。在会中,我又当选为院士会议的评议会的委员。这个评议会,大致相当于院士会议的常务委员会。在大会闭会的那一天,蒋介石以“总统”的身份出席了。院士中有曾经参加过戊戌变法的老一辈学者张元济,他在蒋介石的面前放了一炮,他说:大家要看看外边是什么情况,内战愈打愈烈,民不聊生,还要开这种会议,这是自欺欺人,要赶紧停止内战!这些话虽都是大家心里话,可是经他当着蒋介石的面公开地一说,大家都觉得愕然,对张老先生敬佩不已,蒋介石没有回答,主持会的人看见事情有点僵,就宣布散会。……在傅作义军队撤走以后,解放军还没有到,清华这一带成为“真空”地带。可是社会秩序很好,人民安居乐业。清华校内,也很平静,师生们生活照常。过了几天,解放军才开到海淀,他们没有进清华,只在校门口设置了一个岗哨,有一个解放军同志在那里站岗。……常看见书上说,某某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以为是溢美之词,未必真有那样的军队。可能过去是没有的,解放军可真是“秋毫无犯”。我还想到,不记得什么书上说的一句话:“王者之师,有征无战。”这次解放清华,不就是“有征无战”吗?后来才知道,称解放军为“王者之师”还是不恰当的,他们不是“王者之师”,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辑自《三松堂自序》。冯友兰为哲学家,时为清华大学教授兼校务会议主席)
胡风:“时间开始了”
胡风参加了开国大典,但他的日记很简单:“下午三时,天安门举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礼,阅兵,人民大游行。典礼与阅兵从三时到六时,群众行列从六时继续到九时一刻。”(辑自日记)
但“自从那次参加先农坛庆祝党生日的晚会和不久前参加的开国大典以来,(胡风)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形象和诗句,他开始创作长诗《时间到了》(后定为《时间开始了》),除了和一些比较相知的朋友聊聊天外,差不多整天都被创作激情燃烧,忘却了人间的一切纠缠不休和苦恼,日以继夜不知疲倦地写着。每写成些章节,就给青年诗人鲁煤、许放、于行前等人朗诵,征求他们的意见。几天后,第一乐章《欢乐颂》就写出了,并将它改好抄出,交给了《人民日报》。……这是建国以来第一部歌颂党、歌颂祖国、歌颂领袖的作品,道出了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的心声,朋友们见到他时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赞赏。(辑自梅志《胡风传》。胡风为文学家及文学理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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