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人们】
肯特后来听闻,1945年和她一起参加那次夏令营的多名朋友患病。
她说,30岁那年,“我成为那次夏令营入营女生中唯一的幸存者”。
肯特接受甲状腺摘除手术,罹患子宫内膜癌、皮肤癌等多种癌症。
她说,政府“撒谎”,她多年后才知道“雪花”来自于原子弹爆炸。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2020年公布一项对三一核试验近7年的研究结果,显示多达千人可能因这一爆炸产生的放射性沉降物而患癌。
美国国会1990年通过《辐射暴露补偿法》以来,已有4.5万人获得总计超过20亿美元补偿,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历次核试验相关工作人员以及相关核试验场下风处居民。然而,三一核试验进行于二战结束前,受这次核爆及其放射性沉降物影响的人员没有被纳入补偿范围。
根据2000年修订后的《辐射暴露补偿法》,“现场参与”三一核试验的军方和政府工作人员有资格获得补偿,但处在那次试验场下风处的居民仍没有资格。
新墨西哥州图拉罗萨村居民蒂娜·科多瓦的家人在原子弹爆炸后饱受疾病之苦,相继去世。她2005年参与成立三一核试验下风处居民维权组织时,还不知道《辐射暴露补偿法》。
科多瓦说,政府一直没有“直接回答”三一核试验下风处居民为何被排除在这项法律之外。她说,除了金钱补偿,期待政府道歉。
新墨西哥州联邦参议员本·瑞·卢汉多年来试图修改《辐射暴露补偿法》,把受三一核试验放射性沉降物影响的居民纳入有资格申请补偿人群。
卢汉说:“人们因三一核试验而死,这是事实。人们仍在承受煎熬,这是事实。美国需要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处理这个错误。”(林淑婷)(新华社专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