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县司前乡交出搬迁脱贫满分卷
2017-07-10 10:37:02 来源:东南网 责任编辑:王俊杰 我来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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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辈、父辈、己辈都是从外地带老婆回家,都是结婚生子后老婆就出走了,算不算?十多年前在光泽县司前乡东山村采访时听到这事,今年7月3日到司前乡东山村的枫树垅和庭燎村的棋子坑等村民小组还听到这样的事。不过许多人都高兴地说,从今以后不再有一家几代光棍了,因为过几个月就要搬下山、住县城的圣农小镇、过崭新的日子了。 脱近贫,怎么脱远贫? 蓝洪章人高马大,说话快人快语,骑摩托车下山,推摩托车上山,那劲头杠杠的。可谁知他曾是个省标的贫困户,已打22年的光棍了。 原因很简单,出生错了地方。 蓝洪章家在海拔700多米高的棋子坑。去庭燎村5公里盘上路虽硬化了一半,仍是晴天人骑车,雨天车骑人。虽有人均10亩竹山和1亩稻田,也是“难运竹半价”、“口粮从野猪口中抢”,住祖辈盖的旧木屋,过着穷日子,父亲熬到前年去世了,母亲卧床3年去年去世了,老婆一生下儿子受不了穷,走了,如今儿子都22岁了,如果还在这地方,也许儿子也成光棍了。 不过,蓝洪章要时来运转了。经乡里多方奔走和整合扶贫政策,前些日子已交了5000元定金,购买县城“圣农小镇”一套商品房,过几个月就可领钥匙,搬下山过新日子了。 司前乡共14个建制村和1个采育场,就有4个少数民族村。这些少数民族村有三分之一人口居住在生产生活极不方便、增收渠道极其狭窄的高山区。虽然他们人均收入有的略高于国标、省标和县标贫困线,“经常有肉吃、有酒喝”但“山上才几日、山下已几年”,居住环境不变,不是今天的贫困户,就是明天的贫困户。乡党委书记李金荣说,要防止贫困人口如割韭菜般,就要用攻坚拔寨精神抓好眼前的贫困人口脱贫的同时,也抓好即将成为贫困人口的长远脱贫,这就是“挪穷窝、拔穷根”。 熟地难离,怎么离? 雷其石才44岁,就被一个家压得喘不过气来。要照顾家里视力障碍的老母,还要照看远在司前读中学和小学的两个孩子。因为他老婆去年离婚走了。 原因也很简单,枫树垅这地方太穷了。 枫树垅村民小组归东山建制村管辖,共24户,其中两户为建档立卡贫困户,不足百人就有8个单身汉,一家三代光棍汉也出在这里。村党支部书记官祥文说,枫树垅组虽有山有田,但地处高山,道路硬化投资大一时难解决,泥土路“晴天车辆难上下,雨天摩托也难行”,山上竹木不值钱,田里种粮与野猪合伙,要挖穷根只有整村搬迁。 不过雷其石最近看到希望了。他可到圣农小镇买一套两室两厅的商品房,首付只要4.5万元,定金已交5000元了。他说,如果早有这好事,就不会老婆离婚打单身。 现在话是这么说,可当初想都未曾想过。雷其石说,虽说日子过的穷而苦,但有饭吃、有酒喝,走出村不一样,走回村差不多。穷家难舍 、熟地难离,再摸摸自己的钱袋空空,想想麻烦多多,还真没想过离开枫树垅咧。 但司前乡党委和政府替大家想到了。他们先到圣农小镇与房地产老板沟通,摸清规划建设、销售价格、付款方式和优惠等情况,然后把优惠价格、政府补助政策的造福工程、少数民族、计生户、残疾人、地质灾害点、旧村复垦等补助政策反复下组开会、上户宣传,还请房地产老板下来做宣传,开车接送他们去看房。有政策叠加引导到家,有企业服务到位,熟地虽难离,但想想未来,大家也就“长痛不如短痛”,决定离了。 端穷窝了,怎断穷根? 今年56岁的雷清香家,在棋子坑算是像样的了。一家四口都能吃能做,基本没病没灾,但在义乌打工的儿子都30岁了,还没钱找老婆,在建阳做生意的小儿子也28岁了,还是单身一个人。为了能在城里买房子,为俩儿子谈对象添个底气,雷清香丈夫年过六旬了,还在福州打工赚钱哩。 对象谈过呀!城里没房子,棋子坑连看也不愿来看,吹了。雷清香说,这回好事来啰。听了乡里宣传,又到圣农小镇看房。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拇指翘!商住房、学校、卫生院正一天天往上长,周围到处都是厂房。在这住,赚钱、读书、看病啥都方便,我俩儿子找个老婆也没问题了。所以,一口气就定了两套房子。 司前乡就剩棋子坑和枫树垅两个少数民族集聚最多的高山村了。怎样让他们彻底摆脱贫困落后是乡里久堵于心的一块心病。这两个村庄除了五保户、自己早搬下山的还有47户,已有23户交定金到圣农小镇买房,加上罕坪、上庄、南坑和金满斗等少数民族居住点10户,全乡共有33户买房搬迁。 县、乡两级17年的想法,这次为什么能有塌方式的突破?雷其石给算了两笔账:一是买得起。他家定了83平方米的两房两厅一厨一卫的房,一共才21.5万元,一家5口人,造福工程每人3000元,少数民族每人1000元,计生二女户3000元,光政府补助就有近3万元,搬迁后去圣农上班一套房还可优惠5000元。光补助就差不多够交首付了。二是好过日子。自己在圣农上班,一个月至少能赚3000元工资,17万元房贷10年还清,每月扣1800元,还剩1200元,加上老家竹山收入,生活也还过得去。特别是小孩读书、老妈看病方便。时间一长工资会长,俩小孩也会长,都工作了就断穷根了,到时还可给俩孩子找妈妈哩! 采访手记:扶贫,要扶“明”又扶“暗” 17年前,《闽北日报》一篇《远山的呼唤》,光泽县司前乡庭燎村的棋子坑自然村引起全市和全省的关注。当时的光泽县委、政府曾带相关部门领导到这里现场办公,曾在县城边上划好地让他们整村搬迁,到县城边建新村。 然而,也许是“熟地难离”,也许是“过惯了”,反正是事出有因,那次“整村搬迁”没实现,县里就筹钱把那里的4.5公里羊肠小道变成了可开拖拉机的泥土路。后来虽经多次修补拓宽,去年又硬化了一截,但棋子坑还是原来的棋子坑。 现在回过头来想:假如那时就搬迁了,也许棋子坑24户人也跟上山下人的趟,住洋楼、买小车,过上现代人的好日子了。假如那时不开那条泥土路,也许那里的24户人有的会守不住贫苦搬下山来了。 “出村不一样,回村差不多”,是因为有群体和圈子,“交朋须胜己,似我不如无”说的就是这个理。一旦有“胜己”者出,就能带出另一种境界,可是在一些满足于“有肉吃有酒喝”一直守贫如常的地方,缺的就是“胜者”。 司前乡高山区33户村民(包括几家贫困户)终于要走搬迁这条“上计”,有如坚固的堤防塌方,虽然还14户留守山上,“前头走,后头跟”,那只是迟早的事,说不定稿子还没见报,他们已经找村里找乡里要交定金买房子了。 突破“堤防”难,司前乡为何能造出“塌方”效应?乡里能站在“共享小康”高度,既抓显性的建档立卡户脱贫,又抓防止隐性贫困的出现,这是其一。乡里抓住圣农小镇一期商住楼刚好有60套房待售,且有内部职工优惠的机遇,主动作为,宣传叠加政策补助,让钱不多的村民买得起。有吸引力,才有冲“堤”的强大动力。 (邱盛林 高丽萍 刘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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