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广州日报》报道,南方科大校长朱清时说:我在任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期间,如果得到上面批准,会做改革高考制度的尝试。我主张高考不是一次考。只要国家批准,上完高二的学生都可以参加高考,我们可重点录取高二参加高考的。因为高二的学生把课本学完了,又没有参与高三一年考试训练,创新能力还是很好的,原生态的,这样的学生最容易造就。如果高二就允许考试的话,学生考试就没有紧张感,考不好,高三还可以考。我们就需要争取南方科大自招高二学生参加高考,让学生有更多的选择,让更多的学生不接受高三残酷的训练。
如果南大能像中国科大少年班一样,从高二学生中录取新生,那些具有特殊才能、已经具备相当知识储备的学生,就能借助这条通道,考上大学。这不仅是录取机制的突破,更是对另类人才、拔尖人才和特殊人才的制度化鼓励和赏识,更多个性人才自主发展的积极性得到激活,锋芒毕露的创造活力得到挖掘。不拘一格造人才,才能得到货真价实的落实。
“要赏识另类人才、特殊人才”之类的话已将嘴皮磨成了茧子,可选拔机制仍然壁垒森严,无论是高考选拔机制还是单位人事考评,程序化条文仍在发挥严重的阻隔功效,比如教育部严禁高一高二学生参加高考,否则,第二年禁止高考等。虽然这些目的是为了人才选拔机制的公正性和科学性,可如果用这把尺子衡量所有的人才,不允许例外,不允许多样化,多元人才、创造型人才如何能萌芽并且茁壮成长呢?禁止性的制度,在维护了制度威严的同时,也成了“扼杀另类人才的摇篮”。而且,很多人和制度已形成了制度麻木,只要不符合既定的制度规则,另类人才和特殊人才就是卓尔不凡,才能出众,也不会得到认同。公平效果达到了,“程序僵化”和“政策无能”的痕迹也能浓。
朱清时校长希望从高二学生中选拔优秀人才,这对于传统评选机制是一种反叛和唤醒。考试,作为一种与生俱来的发展权,按说,是不能限制身份的,只要参考者认为自己具备一定能力和实力,作为教育管理机构,我们有又何必人为限制呢?就算是为了考生好,也应该是建议性的禁止,而不是绝对性禁止。我们能让80岁的考生参加高考,能让40岁的考生考研,能让天才少年参加高考考取大学少年班,而且还让在校大学生结婚,教育政策越来越人文性、与时俱进,为何就不能放开非高三学生参加高考呢?不能为多元人才设置畅通无阻的绿色通道呢?如此,高考的公平性显然也就经不起推敲。
不允许费高三学生参加高考的理由是“高中学校会为了提高升学率让学生高二高考”,这就更值得惊异了。说白了,高二参加高考就是“跳级”,学生能“跳级成功”,说明他们已经具备进入高校学习的能力,我们没有理由因为升学率问题,非要他们“多学一年”?就时下而言,中国老百姓让孩子上高中的最终目的,不是想考上大学继续深造吗?非要禁止跳级,浪费一年光阴,花费大量金钱,有关部门会为这种资源浪费买单吗?
所谓“不拘一格造人才”,就是人才选拔机制应该追求“多格”、多元化、宽松、自由的,只要和国家的教育大政方针不违背,人才选拔机制最好别用一些临时性的部门政策和条例来限制和捆绑,教育政策的自由度越强,人才创造活力就越强,这已经是中外实践得出的结论。顺应这种人才规律,才更符合人才成长规律。
少一些“这也管那也管”的“教育父爱主义”,天塌不下来,想当初,我们放开在校大学生结婚,就有人忧心忡忡“会出乱子”。可放开后,大学生并没有出现“结婚热”,因为绝大多数大学生还是能够处理好精力和学业的关系的。所以,就算我们放开非高三学生参加爱高考,不但不会影响高考秩序,反而还能为高考政策增加人性化和科学化的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雷泓霈)
(责编:刘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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