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参考报》记者在安徽调查时发现,尽管国家三令五申禁止统一征订教辅书,但依旧未能斩断教辅资料伸向学生的捞钱“黑手”。除各教辅出版社外,当地教育行政部门、新华书店、学校也在理所应当的分食其中高额利益,在清晰可见的教辅书暴利产业链条下,本应干净的义务教育产业,正面临着被蚕食和破坏的巨大危机。(《经济参考报》6月1日)
事实上自国家出台禁止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的禁令后,全国各地都存在继续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的现象,不只是安徽一地,只不过范围和程度有所不同而已。笔者曾经在安徽阜阳地区教过三年中学历史,也曾亲自向学生推销过教辅资料,对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现象可谓是比较熟悉和了解,但笔者认为不能将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现象一棍子打死。
不可否认,绝大多数人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赚钱,拿回扣,这个不仅包括我们传统熟知的学校和教师,也包括新华书店,以及教育主管部门,但是应该分类对待。
以笔者当年的教书经历了解,向强制学生购买的《同步训练》或《基础训练》之类的教辅资料并非学校和教师本意,事实上广大学校和教师以及学生根本就不想使用这类教辅资料。这类资料一方面多年内容不改变,另一方面内容错误很多,题目质量比较差,但是学校又不得不购买,因为这些资料全部是由当地教育局要求学校使用的。教育局之所以推销这类资料,一方面是新华书店向教育局推销的结果,中间应该存在拿回扣的腐败问题;另一方面这些资料实际上全部是省教育厅有关机构编写的,也是省教育厅下达的摊派任务,实质上省教育厅和地方教育主管部门担任的角色是一边禁止学校和教师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另一边是以自己的权力强制学校代学生购买一些教辅资料。需要强调的一点是,新华书店向学校推荐的教辅资料全部是定价远高于其他出版社的安徽本地出版社出版的,而且全部是按定价销售给学校,就可以看出里面的猫腻有多少了。
至于学校或教师以自愿名义向学生推销所谓的规定外的教辅资料,应该承认大多数教师是为了赚钱,拿回扣,这里有的是拿书店的回扣,有的是拿出版社的回扣,当然也存在自编自卖现象。以笔者了解,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的利润相当丰厚,比如一本定价为15元的资料,教师进价大概在5元左右,但是卖给学生的价格则在10月以上,有的直接是按定价卖给学生,关键是少数丧失师德的教师一个月左右就更换一本资料,利润更大。
但是应该看到,在当前应试教育体制下,向学生推荐一些优秀的教辅资料对提高学生学习成绩是有很大帮助的,这个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是存在的事实。事实上一些教师向学生推荐少量的优秀的教辅资料,目的纯粹是为了便于学生复习,帮助学生提高成绩,至于拿回扣,一方面是利润驱使,毕竟没有人不爱钱。另一方面当前教辅市场的大环境迫使教师不得不拿回扣。一是书店给所有教师的教辅资料价格是相同的,一旦某位教师不拿回扣,低价推销给学生,结果将是没有书店再卖书给这样的教师,因为这种行为打破了潜规则。二是教师不拿回扣,损害了拿回扣同事的利益,成为教师队伍中的另类,容易遭到排挤。
笔者认为违反禁令向学生推销教辅资料显然是错误的做法,但是不应该一棍子打死,需要的不是一刀切的禁止,而是规范。一是全面禁止教育主管部门推销教辅资料。二是允许教师在不拿回扣的前提下推销少量的教辅资料,对于拿回扣的教师依照相关解释按照受贿罪给予严惩,同时对于提供回扣的书店和出版社以行贿罪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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