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对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党报通讯员,心里还是一个问号。一天晚上10时,我突然接到报社的电话,要我写一篇闽侯人民向中国人民志愿军捐献飞机大炮的稿子,第二天用电话发稿。当时天气不算热,但我还急出了一身汗,只回答了一句:一定完成任务。第二天按时发了稿,党报表扬了我,还把我捐献20万元(旧币)的事,抽出来另加了一个小标题:“本报通讯员吉景峰捐献稿费20万元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没过几天,又收到通联组来信说,你积极完成任务,不仅是本报通讯员,而且是一位积极通讯员。从此,我就从一个普通通讯员变为积极通讯员。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变化。
第二个变化,是我看到已经是大热天,分到土地的农民,兴修水利的热情很高,就写了一篇《水利模范叶保灿和他的快板》,快板说:“天下农民一条心,不分你村和我村,来了共产党农民把田分,修好水利把田灌,农民生活要改善。”在《福建日报》上发表后受到好评。通联组来信表扬我说,现在你已经是骨干通讯员了。我问当时闽侯的县委宣传部长牛力达:“积极通讯员和骨干通讯员有什么不同?”他说:“那不一样,‘积极’只说明你的态度积极,‘骨干’说明你已成为依靠的对象了。”
第三个变化,从骨干通讯员到特约通讯员。牛力达说:“你这样勤学苦练,不用一年就可以当特约通讯员了。”我嘴里说:“不行,不行!”其实心里很想当特约通讯员,因为我喜欢牛力达的那张白底红字“特约通讯员证”。这一年秋天,我突然收到《福建日报》发给我的“特约通讯员证”,里面还有一封信,大意是说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察,你已具备了当本报特约通讯员的资格,特发给你“特约通讯员证”。
不久,我患了胃病,到省立医院做组织疗法,住在福建日报社。一天,通联组邓辉政带我去见社长何若人。何若人满面带笑地说:“你就是吉景峰同志?”我点点头回答是。他接着又说:“我们党报特别需要像你这样工农出生的知识分子干部,先在基层锻炼一段时间,然后来报社工作。”当时我还以为听错了,回头问邓辉政,她说,是这样的。
何若人的话,我牢牢记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我觉得这不过是对我的鼓励和希望,我离工农出身的知识分子还很远,要尽快缩短这个距离,于是我就拼命学习文化。
过了三个月,1952年一月的一天,闽侯县委组织部长苏达通知我正式调《福建日报》当记者。我当时的心情是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到党报工作,紧张的是文化水平低,怕完不成党交给的任务。因此,我进了《福建日报》,就像上新闻大学一样,夜以继日地认真学习文化知识。直到1953年1月调上海《解放日报》。
“后溪乡事件”惊福建
我刚当上《福建日报》通讯员时,就看到中共中央《关于在报纸刊物上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决定》(1950年4月19日)。我在学习这个决定时,心里就想,我也是和报纸刊物有关的一个共产党员,一定要听党的话,坚决执行这个决定,尽一个党报通讯员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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