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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古村落的前世今生

2015-11-13 15:50:20 来源:黄河新闻网  责任编辑:张海燕  我来说两句
记者高虹)东山村现有400多户,总人口2500人,全村姓陈。一九三四年八月,寻淮州、粟裕等率中央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红七军团)途经宁德经过东山村、时值全村被匪徒烧毁。

七、不同一日的端午节

东山村与洋中镇的绝大多数村一样,端午节是定在农历五月初四,而唯独四房即现在的第八村民小组过节是定在五月初三的晚上直至现在。原因是东山的祖宗佳逑生了五个孩子,其第四个孩子就是四房,四房祖宗有一次到东山对面的九斗垅拔罗卜。挑了一担罗卜从架在村前河上的木桥往回走。而后头被佳逑公的继老婆抓住(因原配去世又讨一个),认为罗卜被拔多了去。因后头摆动至其摔到桥下受伤。这长房公不同意把其送到知县衙门,罪名被夸大为不孝,古时不孝之罪是很严重的,最重可判终身坐牢,也就是现在的无期徒刑。古时犯人在牢中是要带枷锁的。还好知县经重新审查减轻刑罚被关一年后放回。回来那天正是五月初三下午,所以四房人就定初三晚上为端午节,至今没变。据老人讲、当年四房爷左右肩因扣枷锁溃烂,回家挑出几条虫都有记载,并立誓与长房断绝来往。但后人也没有看到这个记载,人们还是友好往来。没有去计较先祖的不和之事。仅是过节日子不同而已。

八、两座好墓,村对笔架

山一座是建在东山村头,林公大王宫后面土名诗坑的祺山公墓,正朝上坎与东山交界的一丛树林。这里是通往宁德城关的主要通道,因此每天人来人往进出树林,犹如黄蜂出洞。因而东山后辈人丁发达。由此此树林一半属上坎村、一半则属东山村,当中还有界石。另一座则是水尾磨头宫后面的大墓,墓旁有一棵大松树。人称此地是倒地莲花穴。自古就有“花湫潭头倒地莲,谁人迁此穴,西乡田地应一半”的传说。解放前东山人的田地遍布全镇各村,以至石后、陈坂、芹后、当洋、定洋、北洋等村前,都有东山人的土地。解放后土地改革,没收地主的土地分给贫下中农,被划出去200多亩。又因58年划片,又被划出去200多亩。但到现在站在东山桥头放眼望去,陈家洞村下、灵下、桥头、上坎村下的水田还都是东山人的。从东山村建有如此多的古建筑来看,在六、七百年前的明清时代就十分发达,这应是事实。面是否由此墓而产生的那就查无实据了。

东山村面对天山山脉,陈家洞后门山海拔800多米,是一座形象逼真的笔架山,所以人称村朝笔架山,历代文脉兴盛、人才辈出。天山山脉从北洋始有九条山脉驰向洋中,人称这是九龙过溪,洋中村因得此风水,也人才辈出、兴旺发达。笔架山邻近有虎头山、午日龙潭。因此在林板村一宫庙门口有一对联曰:“笔架凌空存虎豹,砚池蓄水起蛟龙”。形象的概括了此地的山川名胜。站在东山下大厅门口,一眼望去千山围绕,高低有序排烈十分壮观,所以人们又说东山这个地方,一是人只要能走出去都有出息。二是东山的女孩子嫁出去,很益夫家,外甥多有出息。东山曾有一个叫陈言孙的人说:“东山人走出去,不是小生也是武旦”。

九、兵匪祸害、白姓遭殃

解放前群众经受着官兵与土匪的双重祸害,民不聊生,百业调零,群众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以下试举几例。

其一,1926年冬季有一队叫连团的国民党部队途经洋中,先有二、三个兵,身穿破烂衣服,扛着破枪,我村几个好惹事的年轻人见到后,把他们的枪缴了过来。回到村里,老人们惊呼:“这下你们这些人惹下大祸了,我们村是要犯大灾难的”。因此就叫那几个年轻人立即把枪奉还,并赔不是。但那几个兵声称:“你们已经抢了我的枪,我们是不会再要的,等后跟你们算账。”第二天300多人的大部队气势汹汹的赶到,追查抢枪的事,声言把昨天抢枪的人交出来,要立即枪毙他们。这下使全村人都吓破了胆,由族长牵头马上安排各家各户宰鸡杀鸭、杀猪、好菜、好肉、好酒款待官兵。这些官兵每餐非要鸡鸭、猪肉不可,吃完饭后有的还把盆碗全部摔碎。二天后还抓走教堂牧师与一村民作为人质,押到霍童、赤溪去。开口要赎金1000元大洋,否则就杀死人质。后来经众族人商议,卖掉族田,各家摊派抽款,凑齐一千元大洋才赎回二个人质,一千元大洋相当于现在的500担谷子,也就十万元人民币。

其二,又有一年有一连队的国民党部队驻扎东山村。开拔时其军中的一只大狼狗忘了带走。当夜被村中几个年轻人宰了吃掉,第二天部队发现狗丢失。又返回村中,把全村男女老幼1000多人押解到戏台院中。两边门口架起两挺机关枪,一个连长走上戏台,朝天开了一棱子弹,大喝一声:“要不要东山!”众人吓得魂飞魄散鸦鹊无声。连长要求交出杀狗的人,要立即正法枪弊他们,因此事又赔了大洋1000元才了事。

其三,兵祸刚去,匪害又来。1931年农历八月初二,以胡里为首的百多土匪进村,全村一千多男女都躲到六扇、五扇两座大房子里。一匪徒拿斧头猛破五扇厝大门,在匪徒将要破门而入之际,家中一个叔公拿土铳从狗洞里打伤匪徒的大腿,一时鲜血直流。匪首在情急之下竟提来煤油浇在房门上烧着房子,顿时火光冲天,经四五个小时,把五扇厝烧个精光。还好隔着六扇厝的防火墙很高阻断火源,使躲藏于六扇厝的1000多人安然无恙。这次匪徒还打死村民一人,被抓走人质十几个人,每人花去赎金100-200大洋不等,这又是一笔1000多元大洋的冤枉钱。

1934年农历7月17日,彭希寿土匪进村,这帮土匪武器精良,十几把步枪以猛烈的火力从村后门往下狂扫,我村村民利用仅有的几把猎枪进行坚强的自卫,利用紧靠山边的房子楼上的炮楼,打死匪徒三人。在自卫过程中,我村被打死五人。匪徒见无计可施意放大火烧毁全村房屋112座,大半个村庄处在火海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围十公里外都看得见。以致于国民党一个排的兵力接报后从宁德城关赶来救援。到达石后地界后,看到火光冲天,又不明匪徒情况,就在石后观望,不敢前来救援。待匪兵退去后才进村,此时全村过半房屋已成废墟。这次损失若按今天的货币价值当在1000万元左右。此次还被抓去人质四个,两人赎回,每人花去赎金各100元大洋,另两人赎金凑不足竟被撕票,惨遭杀害。至今老人们回想那段往事还心有余季。当年全村80%的人受灾。在此惨痛愤怒之中,集聚男女老幼百余人奔波五十里到城关伪县政府门前喊冤叫屈,要求救济灾民。而国民党政府官员却不闻不问,视村民的疾苦而不顾。无奈之下百多村民又移南门南教场绝食三天,但国民政府还是无动于衷。这倒引起市民的怜惜。有好心人士牵头,发动市民有钱出钱,有物捐物,计捐银元数百枚,衣服棉被千百件以慰灾民。此外还有1930年冬华俤(华柏)班土匪80余人进村。1932年图班土匪三、四十人进村,打死村民陈永悖。这两次土匪都挨家挨户把财物洗劫一空。

十、人祸刚过,天灾降临

1943年6月东山村开始暴发鼠疫,几天内死去十多人,遭此不测的村民们马上把宫庙里的张圣君、林公大王、陈靖姑等各路菩萨都抬到大厅,请来法师大做道法,以求驱散瘟神。八、九两月疫情稍有缓解,但十至十二月疫情再次暴发,两三个月内相继死去七十多人,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根本无法医治此病,只能任由疫情蔓延,村民生死只能听天由命,全村处于极度恐慌之中,人人自危不可终日。陈言秘老人,当年一家四口,先是死去母亲,四天后十一岁的弟弟因受感染也死去,两个月后其父亲也死去,只剩下孤身一人,85岁高龄的他回想起来还悲痛不已,心有余悸。

十一、难忘的红色记忆。

一九三四年八月,寻淮州、粟裕等率中央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红七军团)途经宁德经过东山村、时值全村被匪徒烧毁。红军官兵十分同情,连声说:“老百姓辛苦。”1000多名官兵都住在大厅及几座大房子里,部分人还露宿街头。他们良好的军纪以及不扰民的作风,给村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从中村民了解到中国还有一支为穷人打天下的共产部队,由此在村民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当年“柳州祠”住的部队最多。

1947年3月,一天红军闽东游击队在左丰美、黄垂明的领导下,打跨洋中乡公所,冲进东山国民党粮食仓库。天刚发白,大叫群众起来挑粮充饥,提出“公粮公吃”的口号。一时间东山、陈洋、上坎、洋中、北洋等周边几百群众蜂拥而入,把1000多担谷子一扫而走。第二天,伪县政府县长率武装警察百余人,到村挨家挨户搜查也仅收回400多担。这次分粮为群众解决了春荒之急。

1937年8月19日叶飞、阮英平等率闽东独立师二纵队,在洋中九都交界的亲母岭设伏,消灭了前来进犯的福建省保第二旅的一个加强连,毙、俘敌110多人,缴获枪支百余支。落败后几十个残兵经东山逃往罗源方向。村民们亲眼目睹被打成重伤的连长躺在担架上,由官兵抬着。十分狼狈。村民们心想国民党的末日已到。心中充满无限的期望。

十二、严格的封建土地制度

东山村的祖辈购置了很多水田,据估算至少有500亩,约占当年全村水田的四分之一。遍布洋中、石后各个村庄。而大多数是旱涝保收田。为了防止祖孙后代变卖田产。把这些田全部作为轮田,也就是按每房收租一年的办法管理,而田租就用于祠堂大厅修僐,村中公益事业,甚至与外村打官司费用、祭墓等。所以直至解放东山村的500多亩轮田都保护完好。

往事如烟,时间如流水,东山这个千年古村,有着曾经的辉煌,也有着近代的心酸岁月,更有那深刻的红色记忆。保护好遗存的千百年古建筑,传承中华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诉说难忘的过去。是对年轻一代人最好的爱国爱乡教育。东山村在上级各部门的关心下,定能保护好千年古村,使之成为宁德西乡集旅游、休闲、观光于一体的美丽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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