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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民族歌剧精品的提升打造——红色题材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众家谈

2018-11-12 15:53:49  来源:《福建艺术》杂志  责任编辑:卓志沐   我来说两句

新时代民族歌剧精品的提升打造

——红色题材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众家谈

编者按:2018年3月,文化部在北京举办“2018年全国舞台艺术优秀剧目展演”和“全国优秀民族歌剧展演”,由福建省文化厅出品、福建省实验闽剧院创作演出的闽剧《双蝶扇》和福建省歌舞剧院创作演出的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分别入选(全国入选2个以上的省份仅3个)。

2017年,福建省文化厅围绕《松毛岭之恋》分别在8月21日和10月21日召开了两期“火花茶会”。2017年12月31日,又在南京召开“第三届中国歌剧节参演剧目《松毛岭之恋》座谈会”。2018年3月16日,“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交流研讨会”在北京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艺术学院的民族歌剧创作人才研讨班召开,文化部艺术司音乐舞蹈杂技处处长黄小驹,原解放军艺术学院政委乔佩娟,福建省戏剧家协会主席、福建省文化厅艺术处处长吴新斌以及福建省歌舞剧院院长孙砾等相关主创人员和来自全国25家单位的学员参加了该研讨会。与会专家与学员们畅所欲言,围绕该剧的主题、情节、人物、音乐等多个角度进行细致的分析,并提出宝贵的意见建议。在赴京展演之前,福建省文化厅石建平厅长多次召开专家座谈会并提出要求与建议。现将本次交流研讨会部分学员的发言以及石建平厅长的讲话予以刊载,以飨读者。

孙砾(福建省歌舞剧院院长):

今天在座的都是民族歌剧创作人才研修班的同学,《松毛岭之恋》剧本是从原来3万字一直到现在1万来字,现在才是合理的体量。因为剧本一直在改,我们整个创作过程也都在改,从制作方来说还是花了很多心思,希望在这个民族歌剧的春天,我们也跟着开朵花吧。

黄小驹(文化部艺术司音乐舞蹈杂技处处长):

《松毛岭之恋》是中国民族歌剧传承发展工程重点扶持剧目之一,专家三看三审,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完整呈现,跟我之前看的剧本和排练,确实有不少变化。

居其宏(《松毛岭之恋》编剧):

《松毛岭之恋》故事很感人,但是要把它呈现成舞台作品,有很多课题需要解决。原编剧王保卫同志对这个剧本最大贡献在于他为这个故事确定了基本的人物关系、基本场面的大致结构,所以我后来所做的修改基本在此基础上进行。当时主要意见一是冗长,二是抒情性太强、戏剧性不够,三是一些戏剧性、音乐性、文学性都有所欠缺。

我接手编剧之后感觉自己眼高手低——看到了问题,但是功力非常有限,没能很好地解决,尤其男主人公的形象还是有缺陷没有树立起来,我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用男声合唱来把英雄形象树立起来,因为阿根是红军的一份子,开篇松毛岭之战用这个合唱,阿根牺牲的时候也是这个合唱,最后把它由赞歌发展颂歌,贯穿下来。

还有一个构思是学习民族歌剧经典剧目的经验,想写一个主题歌。松毛岭有一种树叫“红豆杉”,我给它写了一个主题歌,叫《松毛岭上红豆杉》,就像《江姐》《红梅赞》似的。“松毛岭上红豆杉,脸对脸来,肩并肩,万里从中点点红,颗颗红豆抱成团,深深扎根红土地,高高耸入白云端。”这是主歌,下面是副歌:“松毛岭上红豆杉,总把相思洒人间,夜上水滴是我相思泪,挺拔的身姿是我铁腰板,任凭风吹雨打后,相思依旧红满天”,写阿妹对红军、对丈夫的思念。

另外一点,我想把原来阿根和阿妹的隔空对话延续下去,我加了很多他们在不同场合的隔空对话,这是第二个处理。

第三个处理,我觉得阿根的戏份太长。这个人物不能太过渲染,太过渲染不太合适。

卢荣昱(《松毛岭之恋》作曲):

我第一次写歌剧,最大的担心是写给谁听?后来明司长包括孙砾院长定了一个基调,首先我们这部戏是给老百姓看,要让老百姓喜欢,关峡、王祖皆两位专家为我看稿,对我的路线表示肯定,给我一些信心让我往下写。另外福建地处东南一隅,跟北方主流的观众群体离得很远,这是我另一个很大的担心,南方观众能够接受,但是北方观众能不能喜欢?因为很多戏在某个省内很受欢迎,但是在国内其他地域就流传不了,所以在这方面我也想了各种办法。

讲到民族歌剧板腔的问题,我们当地也有很多它的板腔体,如山歌戏、闽西汉剧等等,但是它局限性非常大,类似于活化石,离现在主流审美很远。我想把京剧、越剧板腔格式套用闽西民歌旋律,做一个大胆借鉴与融合。

我们团体虽然是省级的团,但有一些配比不是很尽如人意,特别是合唱队。昨天大家听的,比如序幕,本来我写的无词歌跟乐队的结合,但在排练过程中合唱队唱不出那个感觉,全部被取消了,所以听的时候感觉序曲单薄了,因为把主要的东西抽走了,有些遗憾。

靳苗苗(《松毛岭之恋》导演):

担任这部歌剧的导演是明文军司长的邀请,他跟我讲:“现在有一个方向,话剧向歌剧方向排,歌剧向舞剧思路排。”我一直思考他这句话,包括舞蹈剧里思维都是点到点,唯独舞蹈思维是点到面,比如内心的外化——我唱十句思念也触动不了人心,但是通过舞蹈形象外化,可能两分钟演员的肢体表达、或者形象表达、或者场面设计也许把思念更加立体地表现。

黄小驹(文化部艺术司音乐舞蹈杂技处处长):

刚才主创介绍自己创作上的感受,我想表演是明显的一方面,因为我们是创作人才的研修班,重点讨论还是在剧目本身呈现上、在创作上和音乐上问题共同探讨,前面大家也都形成固定的模式,大家可以提自己的意见或者跟剧组交流。

李瑞祥(上海歌剧院副院长、一级作曲):

首先我觉得文化部在民族歌剧推动过程中,有一个很好的心态,心胸很开阔,因为民族歌剧人才积淀已经断档,作品已经缺了四十几年,确实人才缺乏,如果再不开门,不多元考虑现当代的话,可能思路更不能拓展,所以我感觉部领导能够广纳天下贤才做歌剧,创作人员组成可能带来很多新的东西,对民族歌剧当代化发展肯定有好处,包括靳苗苗导演第一次做歌剧,包括大评论家都进来了,所以昨天看到的歌剧舞台可看性很强,不像其他歌剧动也不动,就站着唱个不停。演员的形体、二维方式把歌词意象化背景全呈现下来,这就是舞蹈导演对歌剧舞台视觉的拓展,对歌剧发展大有好处。

第二,我们作曲家运用了很多当地音乐元素和接地气、接时代的音乐手法,使当代性增强了,这给我很好的印象与感受。

第三,我觉得这部剧的题材很好,我听着都感动,因为这种红色英雄的题材,往往从一些战斗性很强、动作性很强或者概念性很强的角度入手,这部剧却是从一个老太太切入,其实她的爱人早就为革命牺牲了,她不知道,守望了一生,每年给他做一套新衣服,积淀30年,死死守住一份情,这种苦恋从哪里来?我觉得是中国女人的一种守恒,只要我今天跟你了,就这一辈子跟你了。这种守恒从情义来讲是难得的,从信念来讲是执着的,情感的守恒、信念的执着太感人了。

第四,福建省歌舞剧院班子在大歌唱家领衔下,很规范,昨天我看合唱团有三家名字,整个规模、规格还能再大一点,从歌唱来说比较完备,有那么多人才,而且用自己的演员,像一部大歌剧的格调,以后会更好。

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就觉得:第一情感抒情很饱满,尤其卢老师写的几段由王庆爽唱的,做的核心唱段都很到位,其他相对弱一些,但是核心唱段都有,包括抒情一大段唱得也很好,虽然在第二场演出阿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的一大段,超长唱段完成了他的转变,但是缺少情节推动事件,现在感觉有几个地方断了:第一是人物断,阿根这个人物没有树立起来,他跟阿妹之间情感的基础,事件的铺垫如果没有的话,阿妹对他的苦恋三四十年,好像这个苦恋有点无根无源,没有看到阿根对她好、对她忠心,显得阿妹有点愚忠,那叫愚恋,我们知道他是对阿妹好的,但是没有表现,如果能给一点铺垫,比如新婚别之类的,肯定更有感情;第二是对共产党、红军守了那么多年,也感觉我党、我军是帮助他们、解放他们,给他们幸福生活,知道新社会有希望、有奔头,所以他们愿意跟党走,送儿女参军,虽然反围剿失败转移了,但是这支部队仍是我们希望、是我们的根,我们要守住它。如果没有这个表现,只是画外音歌词里边说一句,光有一个“共产党好”的概念,这是建立不起来的,一定要在舞台上表现出这些穷苦人因为红军来了活着像人,红军走了为他们守着,坚决不出卖他,尤其有一支游击队,因为这支游击队就是红军的队伍;第三就是阿才,阿才从懦弱、胆小的人最后变成英雄,他怎么变?仅靠一个咏叹调,没有事情也是不行,我觉得这部戏方显英雄本色,上来就是哆哆嗦嗦,突然一下壮丽,没有看到他的本色,这个里边有三层转变都没有事件,这个情感就不可信、也不会感人。

另外两个道具传递我觉得要放掉,第一个是手榴弹,第二个是30年积累的衣服。阿根是连长,把手榴弹留下来,一颗手榴弹可能是几担米,留下手榴弹不得了,那时一个手榴弹是件大武器,是不是可信再说,但是留给她手榴弹一定有悬念,要有东西铺垫给它,阿妹什么时候想用手榴弹,几次想用都没有舍得用,或者这个东西变成一个信物,不到万不得已才拿出来,因为拿手榴弹最后完成大的动作,如果就此淹没突然爆炸会让人觉得奇怪。老百姓怎么知道阿才炸死以后他是大英雄,老百姓没有看到,台下观众看到了,台上的群众没有看到,手榴弹是阿才悄悄拿走的。但这个手榴弹从阿妹怀里被拿走的,她应该有感觉,最后阿才应该有感觉,一个手榴弹到了他手上,很多暗示阿妹的话都能感觉他要做大事情,不会那么傻指责他,拿走手榴弹她是有预感的,突然爆炸才醒悟,逻辑上还需要调整;第二个道具是30年积累的衣服,打开橱柜一瞬间我深有感动,因为我搞戏剧的,我们有很多情感戏会补充剧本,我们会用积累的经验补充你这条线,因为我补充很多东西,但是普通观众你要替他们设想有没有这样积累或者想象空间填补这个缺失?30年衣服在戏里边要有一个明线,一件一件地缝,缝的过程、积累的过程就是情感积累的过程。当她最后看到,30年衣服堆了一橱柜,可是阿根却死了,她崩溃了,这个过程积淀很重要,情感是一分、两分、三分到最后爆炸,如果没有这么一个炮,是点不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道具没有用好。

我们在发展民族国粹的戏曲时要注意,在它本体地位基础上吸纳各手段丰富它,但是不能把戏曲歌剧化了,那把中国国粹破坏掉了,戏曲与歌剧还是两个门,我们进门要搞清楚,是歌剧的门那要尊重歌剧基本范式,在这个基础上做一部歌剧。所以我在这里提醒一下,歌剧是音乐戏剧,这是一个大概念,第二它以音乐表述戏剧,第三更具体讲是用声乐、器乐,再具体讲是声乐为主导,先是歌然后才是剧,所以人生艺术是至关重要的歌剧属性,歌里边有咏叹调、合唱、旁唱、对唱等,这是我们主要手段,这个方面如果不下功力的话,那歌剧就变成戏曲、或者音乐剧或者其他剧种了,所以歌剧音乐性甚至具体讲声乐艺术的美感、技术、手段要充分展现,以它为一种主导才叫歌剧,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首先问题是电声,这个东西可能是致命的问题,因为通过电声以后听不到纯粹的声音,这个声音是肉声,丝毫变化都能感受到,电声把人声的平衡性失去,我们没法平衡,是调音师在平衡,他没有音乐耳朵的话把我们重新平衡了二度出来的声音,自然声听不到,这个非常遗憾,所以我们要有人声,能听到人声微妙变化和美感、质感,昨天的感觉是唱到合唱时尤其是到晚上的时候完全一锅粥,王庆爽的合唱好听,但其他人往往盲声太大,还有音效电声,音乐剧变成杂碎,这样不行。

再讲舞台形式,有个地方让我有点意外,就是出大殡那段,单拿出来欣赏这段音乐、舞蹈很震撼,而且福建民风民俗感确实很亲切,我觉得没有铺垫、缺少来由。30年前老红军走了,30年后这些村民们对他还有多少情感记忆,以至于30年后隆重地为他们出大殡?大家想象一下可能吗?不太可能吧。

孙砾(福建省歌舞剧院院长):

我们当时在做的时候,李瑞祥院长说的问题我们几次考证,我们也担心。甭说一个村里人去世30年之后,大家有没有如此激烈的情感,就是大家亲人走了30年以后可能也就淡忘了。但是这偏偏就是这部剧我们采风真实情况,当时特别让我感动的,他的后人说,我们写的是30年,在王保卫之前还有一个编剧,他写不下去30年,他写了18年,他说我作为编剧,我写30年所有人都觉得我在编,偏偏生活比戏剧还精彩,大家对他的情感已经不是仅仅将他看作阿根个人,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也许对这个土地,也许对红军的感恩,当时十里八村都来送他,送的只是阿妹家对面衣冠冢,当时还有撒纸钱,满天白满地白。第一稿比这个还刺激,现在已经削弱了。

李瑞翔(上海歌剧院副院长、一级作曲):

我相信这个是事实,老百姓从情感逻辑推理,一般人不知道,所以制造由头,刚才孙院长讲得很好,从阿根一个人转化成一群人,家家都有烈士、都有红军,当得到这个消息集体情感爆发了,对先人先辈做一个大的祭奠,这就符合逻辑,从一个人放到全体人,不是为阿根一个人出大殡。第二,群众对党、对红军感情爆发有来处的,党救他们命,给他们地,给他们活路的,有这个铺垫他们知道儿女在前面死了,出大殡合乎逻辑,所以我觉得前面加戏是必要的,加大群众对党、红军的感情,从各方面来说更全面。

再有一个造型,我想现在都是形式感的东西,女一号王庆爽30年的跨越,年轻姑娘到最后老太婆,有两点感觉不舒服:她的肤色还是那么鲜嫩、声音还是那么鲜亮?马向阳也有这个问题,一个老红军看上去80多岁颤颤巍巍,一唱歌特别鲜亮,这个声音、形体和化妆要进行处理,否则没有变化。第二个说法,她说的一个词很关键“他们在做大事”,如果她没有文化就可以想象,给我感觉就是唠唠叨叨,好像进了七八十岁人,有点糊涂了,给小孩子讲有点老年的感觉,一直这样讲感觉就像七八十岁人,我觉得她年龄结婚应该20岁上下,30年后还没有那么老,这个形式感有点不对。

说《松毛岭之恋》外界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地名还是英雄名什么的,没有给出我们一个想象或者指向现在这个故事,它是物理现象的之恋,其实只是其中一个人恋。

戴立然(黑龙江省演艺集团董事长):

昨天看了演出,超乎想象,耳目一新,真的是革命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结合得很好的作品,这是我对它的总体感觉。具体有几点感受:

第一,思想性。思想比较精深,当时我看了故事的时候挺感动,看戏比看故事还感动,它是绝对的主旋律、正能量的,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品。

第二,音乐还有可以提高的地方,再一个情感比较好,表现形式比较新颖,制作比较精良。从思想情感说,刚才大家也提到了,剧情感人,但是有些人物尤其这个老人30年苦守,她的理由是什么?我们要细挖原来的故事能够找到,我提一个建议,看能不能再挖掘一下,可能故事很短但是几句话给我们理由:阿妹是被地主老财抢去做了小老婆,但是他们俩有个前提,原来是恋人,那么就在唱词里我们加一笔就行,她被地主抢走,但是阿根说:“我等你!我要想办法解救你!非你不娶!”这就有一个前提,有一个情感依托,你非我不娶,我一定非你不嫁,你走了我要等你,这是一笔。再一个,她的感情让人相信,包括唱词里边、行为动作里边,更多是我相信你没有死,因为故事实际上也是这样,还回到部队里找,没有任何证明他已经牺牲了,所以她才苦等30年,因为她有一丝希望,常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坚信她丈夫活着所以没有改嫁,而不是封建伦理没有改嫁,这样我们故事更合理。

表现形式上确实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是舞剧的形式,包括音乐上通俗的唱法,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首先思想立得住,好听、好看,老百姓喜欢这是第一位的。所以我觉得舞蹈的加入,月亮中一男一女的双人舞表现得非常美,给人很多想象。

有几个小建议:比如说我们在唱词上,有两个地方我觉得必须改改,第一,“我曾经眼瞎”,那她就是眼瞎,不可能再瞎,这个必须改。第二,“阿才你不要走参加游击队吧”,红军期间是没有游击队的,抗日后才有敌后游击队。第三,建议能不能动一个词,比如“我、不”“不”字非那样唱,好像显得民族唱法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听着挺别扭。

王辉(山西文化厅创作室主任):

我谈谈自己的感受。第一,剧情好有时空感;第二,主要人物形象立起来了,当我们走出剧场的时候形象旋律还在脑海里回荡,这个很不容易;第三,和李瑞翔院长的感觉一样,30套衣服展现的时候冲击心灵;第四,还有些小地方,结尾夫妻拥抱包括状态处理令人怦然心动,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是很感人。有一些建议仅供参考。

首先,和李瑞翔院长观点一样,手榴弹的情节我觉得改为红豆杉小树枝作为一个信物,而且居老师主题歌很好,昨天感觉歌词文学性弱了一些,包括主题歌,手榴弹假如在传统观念中没有同归于尽的勇气的话,用在这里不是很巧,也违反军纪。丈夫告别给妻子送一个部队的手榴弹,不太适合。所以我建议改成红豆杉这个信物贯穿,而且还有期盼。我觉得阿根形象在剧里不是支点,就是阿妹的衬托,所以不宜过度考虑他的形象,实际上阿根形象反复在回忆中产生,也能立起来。

第二个建议是弟弟阿才这个形象,我建议反一下,实际上弟弟要参军,但是他被哥哥阻拦了,因为母亲眼睛瞎了,而且剧情介绍有两三个兄弟已经牺牲了,如果强制性地再让年幼的小弟参军,我觉得不是很符合人情常理,我建议他自己主动参军,但是哥哥坚决不让,他必须照顾眼瞎的母亲。

第三,我建议故事主线改成三代接力的隐瞒,其实烈士证很早就接到了,从阿妹的婆婆、瞎眼的老母亲就收到烈士证了,我可能想得多一点,老母亲接到儿子牺牲烈士证之后,隐瞒下来,实际上给阿妹施加压力,比方说有嫂子改嫁给弟弟的想法,很符合当时中国农村质朴、基层、文化不太多的母亲的形象。而且阿才为了照顾这个特殊的家庭,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婚期,甚至被村里猜忌,最后也可能在松毛岭采药事故中丧生,但是临终前又将烈士证事情隐瞒传递到下一代,当思红、思军长大的时候,到最后无法隐瞒的时候,才把这个拿出来。

第四,删掉团兵,穿国民党服装上场,剧里边有一个概念转化,首先是红军和白狗子打仗,团兵上来找游击队,游击队概念突然转化,而且游击队在剧情中没有介绍,观众也不知道游击队是怎么回事,实际上当时我们判断舞台上群众也不一定知道游击队是怎么回事?这个情节上不太好立,所以我建议团兵删掉,改设一个关心阿妹、关心家庭,而且能告知信息,来送烈士证的老支委这样的人物,也可以贯穿情节。

第五,在唱词上,惯用语特别多,有一些四句词没有加进去,这个是文学上的缺陷,建议下一步修改。

杨健康(四川交响乐团歌剧团团长、二级演员):

昨晚我看了这部戏,感觉非常棒,回来以后我对照人物、故事、音乐、歌曲、还有场面营造、创意等方方面面进行分析,我觉得阿才这个人物性格设计非常棒,因为当时斗争非常残酷,人都是有软弱的一面。

第一,关于道具设计的手榴弹。我觉得那个时候军民关系和军民概念跟现在军民概念不一样,给个手榴弹是很尊重当时客观现实的,而且我觉得这个手榴弹给得非常好,它极具戏剧化,当手榴弹爆炸,那是很震撼的。

第二,音响。这部戏是我目前所看的歌剧里边音效是最完美的,我们声乐演员经常会觉得音响声音太大了,乐队的声音出不来,但乐队的声音一出来又把演员的声音盖掉。

乔佩娟(原解放军艺术学院政委):

我的观点是我们可以用有舞蹈专长的当导演,可以有音乐特长的当导演,也可以用懂话剧的当导演,这样是多元化的,是百花齐放,不是一花独放。

孙砾(福建省歌舞剧院院长):

在所有的导演中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歌剧导演,在没有的情况下,歌剧的音乐为先,我在和靳苗苗合作之前我也担心,她没有歌剧经验,但我特别庆幸这次她来导演这部戏,因为歌剧一定是音乐为先,舞剧导演音乐的敏感度一定比戏曲导演拿着文本拍戏强,这点我一定有感而发,我们也接触很多导演,有的是拿文本拍戏,你一个“啊”,我可能唱起来一分半钟你怎么办?文本中间三个小节、四个小节过去了怎么办?我音乐怎么填?所以好多戏剧导演拍戏,这剧不合逻辑删掉,那我音乐怎么办?从这个调到这个调怎么转啊?有时候废话的东西是要的,歌剧东西一定是音乐衔接所有东西。这个情感就像戴立然说的:“光解决合理性,好听好看没有解决怎么办?”我觉得我们既然在这个班,我们一定从歌剧本体出发,首先为音乐服务,以音乐为先。

朱亚林(中国歌剧舞剧院创作室主任、导演):

我提一点建议。《松毛岭之恋》这是它的题目,其实写的一个女人等待,等是特别难写的事,怎么样找到戏剧动作支撑呢?就是那个缝衣服,这个动作是最好的戏剧动作,但是昨天戏用少了,用薄了,我觉得如果在剧情场景当中,只要允许就加进去,一是时间转化,二是缝衣服就是情感的依托,至少有一两次,最后是你说出来30套而不是别人能够看到,尤其要靠等待30年这个主要动作贯穿的话,多写一点没有关系,起码有一个依托,不能光空想,光靠一段一段唱,不如实际舞台行动更好。

音乐很流畅,在南京听有到福建味道的音乐,但是这次好像福建当地音乐韵味少了,我觉得不能少,里头差一首山歌就是阿妹等郎的山歌,如果有一个山歌在里边,哪怕不用乐队演奏,一到场景女主人公自然哼出来,哪怕年纪大了也哼着,老了声音颤抖了她也在哼着,从音乐上民歌地域性色彩会很光鲜,然后比较正的音乐跟进,我觉得地域色彩再丰富一些,这也是一种手段,尤其歌剧,年轻时期两人在一起唱,有感情的山歌,可能在色彩上更好,把福建音乐色彩淡化后,更像正歌剧,地域性削减了,这是我个人的喜好。

还有一个关于舞台调度的很肤浅的看法,产子那个设计,很多人已经感动了,特别是英雄们站起来特别好,但是如果让我设计的话,场景中用灯光切割开,这边打仗,这边她守在家门口,她要生产有浮动的感觉,演员调动下场口横的穿过去,女人要生产后面就是家门,没有进家从这里穿过去,然后音乐后战士们全倒下,她从后边抱一个孩子出来,我们自己把它合理化,它是时空的转化,但是普通老百姓看,这个人生孩子怎么不回家,怎么跑外边,跑山上生下来,有这种感觉。可能观众不那么想,如果让我设计这个场景,可能这边打仗声音,这边腹痛要生产,然后回身进屋子,生孩子也是本能的,在枪炮音乐声也会喊叫,所有人倒下,阿根倒下那一瞬间,响起婴儿的啼哭,一切都安静下来,这也是俗套的手法,这时候阿妹艰难地把刚生出来的孩子抱出来,出了家门口,很艰难往前站一下,然后把孩子举起来,喊一声“阿根,是男娃”,然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再加上一声婴儿的啼哭,战士们一点点站起来,阿根也站起来,所有人看着孩子,阿根想去抱孩子的姿态,然后切光。如果我调度的话就这样调度,这些英雄们他们牺牲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后代,这些英雄站起来也是因为新的生命,他们所有奉献都是为了后代,这样仪式感的东西后灯光切光,可能给人带来的震撼比烈士穿过的时候抱这个孩子,然后一个个起来更有冲击力。

我认为全剧高潮点,就是打开橱柜那一瞬间,没有什么比那一下子震撼了,眼泪就下来了。她前面听到阿根回不来消息,她把门关上进屋子,儿子、女儿在外边跪下,其实做了很好的铺垫,她是唱了四句边唱边哭的短歌,然后打开橱柜,已经把大家震撼了,因为她苦等30年最后这个结果,也可能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但是她不愿意接受,现在烈士证已经拿来了,其实是情感急剧爆发点,一点建议,我觉得女主人公进到屋子里之后,应该有一段沁人心扉的咏叹,核心的咏叹放在这里,把她几十年情感宣泄都放在这个地方,然后强烈的交响最高点,把柜门打开,灯光瞬间提亮,就打在整整30套衣服上,她扑在衣服上失声痛哭,配的强烈交响乐合唱烘托,她就在这种烘托之下号啕大哭,我估计现场会受到强烈震撼,我现在说起来都会动情,老太太失声痛哭、号啕大哭,多么年的委屈一瞬间宣泄,这才是人性。所以我建议最高点放在这里,而不是唱四句短歌,然后把橱柜打开,当然效果也挺好,我也感动了,但我想更感动,瞬间震撼全场的感动。

潘磊(江苏省演艺集团创研部副主任、二级作曲):

看到最后打开橱柜那一段,我觉得应该是最大的咏叹的地方,但是我个人看法,不觉得应该是悲伤欲绝的东西,可能两层概念,第一是解脱,我等了30年终于等到这个东西,我不用等了,我可以放心走了,我死都可以了,不用再等了。第二是释怀,衣冠冢都立了,她心里有一个想法,原来你没有走,还陪着我,30套衣服还在做。她守的衣冠冢不光是阿根,是那一群原来村子里她叫得上名字的一群革命烈士,她在等什么、为什么等?她其实更多是对老一辈革命先烈留下思红、思军,或者其他乡亲对生命的敬重,她守的这片衣冠冢不光是阿根,是所有乡亲的,所有乡亲参加出殡更合理,你渲染再外化、再刺激我觉得也都成立,现在稍微有点断裂感。

董晖(陕西省榆林市民间艺术研究院二级演奏员):

我提一点小建议,作曲家年轻又是科班出来,专业素养非常到位,还可以向老一辈作曲家学习,他们在民间音乐运用上边更老道,比如七个字可以前面加一个衬词或者加两个,或者有重复,不断让它曲曲折折就更优美了,尤其王庆爽唱段,她声线很美,如果直直的四拍的话,不如四拍出来一个衬词,这样让她更抒情,更展示她声音的魅力。

尚建林(湖北省艺术研究院一级编剧):

在我眼中舞台艺术是综合艺术,编导、演、音、舞美都是平等的,你不能强调歌的重要性而忽视剧的重要性,或者只强调剧的重要性,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你唱肯定要符合人物、剧情的要求,我想表达这个意思,并不是强调某一个重要性,一般情况下它是综合创作。

这个剧前面看印象最深的是诗的立意风格,特别是留白、写意是这个歌剧的特点,比如月亮的营造、音乐的营造、舞蹈的营造,都是这个剧写意的空间感觉,很干净很清新。另外还有值得思考的地方,比如阿才从胆小到英雄的这个颠覆,这个人物可能会成为这部戏的一号主角,因为他变化太大了,如果没有情节的支撑,坚守如果没有代价、没有煎熬,肯定不可信。剧中还很有空间,比如可以跟丈夫做梦中对话,当然舞蹈也行,可以增加她相思的丰富性,通过具体事件,为坚守付出代价,最后震撼力可能更大。

还有一个情节也值得思考,婆婆劝阿妹改嫁的可信度,十年之后孩子也大了,她婆婆也不知道儿子死掉,突然劝儿媳妇改嫁,福建地区有这样的事例吗?还有手榴弹十年之后火药还有这样的爆发力吗?总之,我感觉这个剧非常好,它很干净、很有空间,并且我相信它经过修改之后一定会成为经典。

靳苗苗(《松毛岭之恋》导演):

原来生与死像朱亚林说的,隔开两个空间,安排这边生孩子很痛苦,另一边打仗,一声枪响,孩子啼哭声出来,还有一个人捧着孩子出来,当时剧本没有的,说到这一块我当时想有没有可能做生与死的交织,这边是死亡,那边是孩子诞生,是生命的延续,很感人。但是我排阿根的死排练得很难受,如果是让舞蹈演员来表现会很美,但如果歌剧演员做这个,这么直白的表达,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后来接触多了以后胆子大了,其实阿根在战场上不要说走到哪里,是在哪场战斗中死的,所有的这些只是阿妹脑子里想的,今天有没有衣服穿、他是不是死了,在她临死前,她的精神寻找阿根,走到他的世界里,甚至用到电影的一些手段,主人公在不同时空交织的场面,她走到战场里,回到战场上战士们牺牲时,一个女人的背影慢慢托着孩子出现,这是艺术化的处理。

刚才说到舞蹈运用上,我觉得这次舞蹈运用还没有特别展开,非常控制,昨天有位搞音乐的老师建议月亮背景下的那段舞再长一点就好了,没有看过瘾。我不敢,就怕抢戏,原来这段舞蹈没有音乐,后来给了一个钢琴小调,我觉得这个画面还可以外化,比如送别,阿根跟阿妹送别,还有众生相,有父母乡亲,爸爸送儿子、妈妈送儿子、姐妹之间的送别等等,那个情绪可以延展,是点到面,而不是点到点,发展到现在需要面的展开,这个时候舞蹈是最恰当的,不是说我刚才说的“我想你”唱十遍,唱到第十一遍受不了,怎么表达?一个转身或者来回走动,这次出殡基本上是这个,他没有变化,要在舞蹈里边我就会批评,怎么不动不变化,但歌剧还是要尊重它的规律,而且在排练的时候,总是跟舞蹈演员强调,不要拿舞蹈范儿,要站起来特别挺拔、特别舒展,跟歌剧演员说在有形体塑造、形体表演,现在舞蹈演员出来还是能看出来。我们做歌剧首先以歌剧为主,一定尊重歌剧,其他都是辅助,并不是我是舞蹈导演舞蹈就可以多,只是在最想表达的时刻,用我们擅长方式把它放大。

吴新斌(福建省文化厅艺术处处长):

非常感谢各位同行、各位专家、各位艺术家,今天的会别开生面,我认真听了一上午,收获满满。这个班学员层次高,集结全国优秀的一批中青年歌剧创作骨干,涵盖编剧、导演、作曲等艺术家,都有副高以上的职称,大多都是一线实践者。刚才大家很多发言非常有针对性。我觉得这个办班形式是文化部一个创举,办班注重理论紧密结合当前的实践,特别关注现实题材创作和主旋律作品,把这个班办得有声有色,这是最大的体会。今天的讨论,对我们福建新创作的歌剧来说又是极大的收获,是一次很好听取意见的契机。

各位专家、各位学员的发言是思想的一次交锋,是灵感的一次激发或者点燃,也是思想碰撞的一次契机。作为一名评论者,文化部邀请我担任过两届的文华奖评审和多次的剧目评论工作,虽也见过一些剧目点评场面,但是深深被今天场面、氛围、气场所吸引、所感动。这部戏凝聚了很多人的心血,基础不错,路还很长。好剧是改出来,任何艺术作品都是经过深加工,“十年磨一剑”,不断打磨出来。这部歌剧的情节设置、手榴弹、衣橱等道具运用,包括一些唱词是否跟人物性格完全贴合,都还可以商量,全剧呈现样式是不是统一,一些外化人物内心的艺术表达是不是贯穿整体等都可以深加工,音乐、作曲的创作完善永无止境。今天听到了真实的回响,让我们有了启发,一定把今天的精神汇报给有关领导,也相信我省会对这部戏更加重视,继续努力抓出实际成效来。

对福建省歌舞剧院来说,歌剧才是刚刚起步,至今还缺乏能在全国叫得响的经典歌剧,我作为福建省文化厅艺术处的处长自知责任在身,希望通过大家对我们支持和帮助,把路走得更实在,争取能做一部能留得下、走进人们心灵的歌剧力作。

石建平(福建省文化厅厅长):

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在文化部艺术司的直接指导和推动下,各项工作扎实推进,福建省对该剧寄予厚望,将全力以赴做好人力物力财力等全方位的保障工作。感谢各位专家给我们这部戏提了这么多宝贵意见,我们一定认真梳理。这次戏的呈现进步比较大,整部剧的结构情节比较紧凑,感觉比较顺畅一气呵成,逻辑关系增强了很多,“亮点”又特意做了强化,给人留下的印象很深,有不少出彩点,这样看起来就有了味道。整部剧的气氛营造得很悲壮,很符合《松毛岭之恋》的情境,而且很震撼,参加展演也得到方方面面的肯定。这部剧目前得到文化部领导和专家关注,从一开始大家的出谋划策和提指导意见到现在开始逐步扩大影响,不断地在往精品的方向打造提升,势头很好,要持续努力保持住这个势头。

下一步要等展演回来以后听取意见再进行修改。重点围绕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从逻辑关系方面去思考,前后的呼应,前面铺垫与后面的强化,最后出现的装着30套衣服的橱柜,建议前面再出现两次,每10年出现一次,这个需要导演再设计一下:第一个10年出现1层,第二个10年出现第2层,最后30年30套衣服橱柜是满满的。前面的伏笔为后面的发展体现了逻辑关系的递进。第二,对一些人物设计的细节要细敲,要尊重历史,要认真地查下长征的时间地点。阿根出现时的战斗情景和阿妹在家守望的准确对接。第三,语言的表述。一开始的画外音“给我顶住”要改成“坚持住”,这些语言处理要仔细推敲。第四,前面的游击队要前后呼应,阿妹不是一味在家苦等,而是有相关的故事,前面提到游击队后面只有做衣服了,要体现“红旗不倒”的内容。第五,好几次阿妹在家门口,门是紧闭的,乡邻过来也是门紧闭,实际上她们要议事,讨论游击队的事情应该在屋内,要出现堂屋的内景。第六,这次的主题歌还是很好听的,也出现了好几次,最后的结尾主题歌现在是很亢奋很有气势,希望再优美再打造提升一下。第七,出殡的舞蹈很好,最后民歌的部分很好听却没有继承下去,气氛断了。我们要有接上继往开来的精神,再琢磨使之精益求精,争取将民族歌剧《松毛岭之恋》打造成新时代的艺术精品,打造成福建扩大文化影响、艺术精品创作的品牌之作、高峰之作。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杨 凡 何 慧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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