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后,南科大一王姓学生再未归校。有消息称,他已退学。昨日上午,记者致电南科大校长朱清时,他表示,知道该生退学一事,“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他不上课,考试也不参加”。(6月29日《新京报》)
首个学生退学让南科大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这个首批学生只招了45名学生的教育改革探索者一直都是舆论的“宠儿”。凡是与南科大相关的事,几乎都被当作新闻进行报道。45名学生拒绝参加高考、核心团队离去早已将南科大推向舆论关注的制高点。和以往一样,这次南科大一学生退学再次招致不同观点的争锋。有言论认为,“南科大既没有管理团队也没有学科框架,既没有学术团队也没有学生教育培养大纲方案,既没有清晰学校定位也没有清晰发展路径图,既没有内部管理规章制度与问责机制也没有外部监管问责法规,很难取得成功”。更有言论过激者认为南科大只有“死路一条”。
对南科大的批评者、怀疑者中不乏有识之士,他们的观点也不乏事实依据。就近来一系列事件可知,摸着石头过河的南科大探索的并不顺畅,陷入“内忧外患”之中。核心团队的离去让人看到南科大教育改革的内部分歧之深,学生发表博文不满自己被代表凸显内部管理缺乏认同。社会上的一些批评之声也不绝于耳,南科大的自制文凭能否得到国家认定?手持自制文凭能否考研、考博乃至出国留学?思想政治类的课还上不上?诸如此类问题最终都没有得到最终的解决。
《南方科技大学管理暂行办法》6月8日公布,“教授治学、学术自治”的原则被写入总则。这条原则是众多教育改革者们追求的理想,若要实现可图坎坷而漫长。朱清时校长一再感慨,“不亲自去组建一个学校,就根本不知道中国有这么多教育的规章制度,不知道卡得这么死。”南科大基本算是游离于体制之外,但完全脱离体制困难重重。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说,大学完全去行政化根本不可行。某种意义上,高校已经镶嵌到体制之内了,是体制的一部分,将其单独剥离出来,高校恐怕也难以运作。但高校的过度行政化弊端日显,中国教育体制已让民众忍无可忍。南科大作为改革先锋被寄予太多的期望,吊诡的是,期望太多理解与支持却相对不足。
更多是人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围观。高校学生的负面新闻往往能够引来民众的对教育体制的挞伐之声,同时也对对教育体制改革的遇到的问题表示不解,甚至批评。南科大仅是一个探索者,不能一味的认为只要南科大取得成功教改也会取得突破。何况,中国教育体制改革不是一两所大学就能推动得了的。可悲的是,南科大内部陷入分裂、外部却是孤军奋战的窘境。南科大聘请的教授、教师绝大部分都是兼职的,有些人总是喜欢痛斥教育体制,而不愿为其改革贡献力量。很多批评者的言论将矛头直指南科大甚至是朱清时本人,明显有失公允,南科大本身做的就是“前无古人”的事,面临种种问题实属正常,教育改革不应成为南科大“一个人的战役”。正如《南方周末》所说:我们期待为政者的宽容、社会各界的耐心,以及改革者之间的求同存异和相互扶持,能够让南科大改革获得更大的空间,走出更从容的步伐,为中国高教改革做出更有价值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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