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康熙年间,文人文章读起来有些晦涩。
“这些文人文章读起来有些晦涩!”3月22日上午,记者来到方志办时,黄奕铁和陈金城两位老先生正对着《大同志》的最后两册,征文志(上)(下),不住地摇头。
征文志即收录记铭、诗文、序谕、状札记文、诗歌赋、记、碑文、辩、赋、序等文章的志书。能被收录其中的,都是当时人们普遍认为写得十分出彩的文章。
那为什么两位老先生还会摇头呢?
原来,明末清初文人盛行大量引用四书五经的内容,所思所想总逃脱不出《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经》《尚书》《礼记》《易经》《春秋》等9本书的桎梏。两位老先生摇头并不是说当时文人的文笔不好,而是感觉跟民国版《同安县志》中的征文相比,康熙版的征文引经据典太多,没有太多的创新思想,给校注工作带来很大困难。
从这些征文中可见,在明末清初,儒家伦理道德思想仍然占据统治地位。”两位老先生说,无论如何,点校这些征文仍然有利于我们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去审视历史上的人和事,从而加强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继承。
事实上,大量引用四书五经也给点校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我80%的时间都放在了点校征文志里,其他分志也常常引用大量典故。”黄奕铁说,每一处引用都要找到出处,这对于明清时期熟读四书五经的文人来说并不是难事,可对于现代人来说就不那么容易了。例如:广善志概述里的“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又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就分别引用《诗经》和《左传》;祥异志概述里的“六鷁退飞,陨石于宋五”来自《公羊传 僖公十六年》。
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朱熹著的《畏垒庵记》提到的一个名叫“庚桑子”的人物。尽管黄奕铁老师毕业于北大历史系,陈金城老师毕业于厦大历史系,又都从事文史工作多年,读了许多古文,但关于“庚桑子”的著作,两人都没有印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阅到相关资料。
高士轩不在同安主簿廨?
高士轩是朱熹任同安县主簿时,办公、居家、读书、著作的一座小屋,他的二儿子也是在高士轩里出生的。
但是这高士轩在同安的哪个位置,人们曾有不同意见。
普遍的说法认为,高士轩在同安主簿廨西北角,也就是现在厦门(同安)朱子书院的所在地。民国版《同安县志》记载,“宋绍兴间,朱子为县主簿,厅事西北有轩亢爽,署为高士轩”。大意就是公元1153年,朱熹赴任同安县主簿,在县衙西北角发现一轩地势高旷喜人,遂命名为高士轩。
可是又有学者发现,嘉庆版《同安县志》里县署图记载高士轩并不在此,而是在今“为安楼”南角。
那么高士轩到底在哪儿?黄奕铁和陈金城在点校康熙版《大同志》时找到了答案。陈金城说,《大同志》记载及县署图说明了高士轩就在同安主簿西北角,即今建的朱子学院所在地。《嘉庆志》的县署图把主簿廨当作高士轩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