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海北品菊花
2023-07-11 16:02:50 来源: 集美报 责任编辑: 李霖 我来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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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咱们老祖宗的话说,菊因为活得比较简单,命格比较硬实,耐热耐寒又耐旱,故而它不择土壤。但凡有土有沙有泥的地方,菊都会美美地安家生长;但凡有水有寒气的沁润之处,菊都会充满灵性地绽放。 三秦的菊像一匹狼。黄河、长江同时出现在陕西境内,以中华龙脉秦岭为主轴,把黄河长江分割于岭北岭南,形成了秦岭以北“泾渭分明”的黄河中上游,秦岭以南“丹江汉水”形态的长江上游。无论是黄河灌区,还是长江流域,“岭北岭南”都是菊的家。 西安草滩铺,紧靠渭河北岸,是早期从咸阳机场通往西安城区,跨越渭河大桥前一个憩息驿站。当年只有这一条咸阳机场高速专用道时,不知多少次我在草滩小憩。当同伴们在帐篷下躲避初秋的热浪,专注于手上的雪糕、冰激凌,悠闲地品红抹茶时,我独自一人在这片看不到边的草滩溜达。眼前高的是芦苇,已形成了“芦苇荡”。低的有无名野草,更有金黄闪闪的野菊。这些野菊不拘一格地被“套种”于芦苇、野草之中。芦苇高挑,摇着羽翼纷飞的芦花,好像是在跟野菊赛高。杂草繁多,乘着微风向你点头哈腰,争先恐后地说:“您看,我比野菊还要乖巧!” 其实,无论是芦苇还是杂草,它们哪里懂得野菊的“小”、野菊的“巧”。草滩野菊“小”就小在它把天当窗,把地当床,把草滩当粮食,把渭河当家园。这个“小”,是时刻想着出人头地、梦幻触摸天际的芦花所没有的,是无序生长的杂草所不具备的。野菊的“巧”就巧在它御风而行,风停到哪儿,它的种子就落在哪儿,从不挑三拣四,更不好高骛远。这个“巧”与芦苇围田囤地、自私自利形成对照。野菊的“巧”还巧在后退一步天地宽,“让你九尺又如何”的情怀上。 吴越的菊充满柔肠。除了杭州十景,龙井村、龙井泉、龙井茶,还有家喻户晓、惹人喜爱的杭白菊。杭白菊不只是饮品,也不只是中药一味。杭白菊首先是菊,其次才是花,再次才入药。杭州的菊散发着厚重的历史韵味。去过杨公堤的人,无论你走过一桥,还是一鼓作气穿越十二桥,只要留心,都会看到堤坝上、边坡旁、桥缝间生长着高低不一、清纯可人的菊。杭州的菊以白胜出,犹如杭丝高贵稀少。 新疆的菊古道热肠。菊花台一望无垠,空气中弥漫着泥的湿味、松的香味、草的鲜味。一阵微风吹来,我竟品出了涩中带甜、苦中有甘、芳而不艳、香而不作的清澈气息。可不是吗?偌大的菊花台此时正是百花争艳地,更是万花登台时。放眼望去,蓝白相间的是菊,红棕交替的是菊,粉黄互渗的是菊,金黄怒放的还是菊。它们或单独绽开,或依丛伸展,或与不多见的格桑花竟妍,或抱团成片、万花齐放。菊花台俨然被它们装扮成花的海洋、画的世界。站在其中,我已不清楚身置何处,天地融为一体,眼里全是菊花。向前走,步难行。并非路不好走,而是不忍踩下一脚,唯恐吵醒了熟睡的它们,打落了它们的美丽。菊花台的美不限于菊花台。当我信步来到凌峰时,眼前沟壑纵横、绵延千里。对面的山坡上,针叶松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碧绿的野草肥美丰茂,远远望去,仍可见成片的菊花绚丽多姿,把万山装点得色彩斑斓。 (来源:集美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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