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们使用的钢针
东南网2月1日讯(本网记者 郑思楠 通讯员 张贵锋 王婷 江曲)“一捻红”是洛阳牡丹中的古老品种。在它那浅红色的花朵上,常有深红的一点,好像是有人在花瓣花叶上用手指头轻轻捻了一下似的。春运期间,售票员的作业量随着客流的增长“水涨船高”,在福州火车站售票房里,年轻的改退签窗口售票员们称自己是“一捻红”。这是怎么回事呢?
改退签窗口的姑娘们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已经在票面上盖了红色的印章,旅客却突然改了主意,不办理改退签了,又担心盖章后车票会失效。这时候,姑娘们总是毫不犹豫地用大拇指捻去印章。捻得多了,又腾不出空来及时清洗,手上自然印记斑斑,连指甲缝里都有残留的红色印泥。起初,来自河南的售票员任紫东说自己是“一捻红”,后来,大家了解“一捻红”是牡丹中的名贵品种后,越来越喜欢称自己是“一捻红”。
创可贴是必备的
24岁的售票员卞晓玲就是个“一捻红”。 卞晓玲是个爱漂亮的女孩子,她有一双修长、纤细的手,平时涂抹护手霜,休假时也做美甲。但春运期间,这双手不仅经常被红色印泥染得有几分“一捻红”的感觉,还偶尔会被近10厘米长的钢针刺破。
卞晓玲在福州站改退签窗口刚开始上班的时候,动作不够熟练、业务不够精通,碰到人多的时候,窗户外面全是挥舞着钞票、身份证的手和一张张焦急的面孔。旅客急,卞晓玲更急,穿针引线把旅客退票穿到一起的时候,常常被钢针刺破手指。
不知不觉间,姑娘们成了“一捻红”
有一次,卞晓玲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和旅客交流,锋利的钢针从拇指外侧穿过,痛得卞晓玲大叫一声,眼泪瞬间掉落。用力一挤伤口,绿豆般大小的血珠冒了出来。“闺女你别着急忙慌的,慢一点没关系!”窗外,购票的老大娘满脸慈祥与关切,让卞晓玲倍感温暖。用力把血挤干净,冷水冲洗一下,然后贴上创可贴,卞晓玲忍痛继续卖票。
几个月过后,随着业务越来越熟练,卞晓玲轻易不会被刺破手指。但春运期间,她的手指又过上了苦日子。有时候碰到一家几口人退票改签,心急的卞晓玲为了节约时间,老是想一次把几张票穿起来。票质又硬又厚,钢针容易打滑,每次被刺破流血,这个姑娘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止血、包扎,然后继续作业。
姑娘们早已熟能生巧
1月25日,春运第二天。旅客从四面八方涌来,福州火车站人潮涌动。售票大厅里,退票改签的旅客多了起来。售票员陈封榕聚精会神,舞动着灵动的双手进行着退票作业,桌面上,被针线串起的车票越来越厚。
春运开始后,车站将退票改签窗口由原来的六个增加至九个、12个,不停地在动态调整。连日来,退票张数接连突破两千张、三千张关口。
每当拿起锃亮的钢针穿票时,她的动作就会慢下来。“一般最多一针穿三张票,蓝色磁性车票硬度较大,票面光滑,一不小心就会扎到手。”
袖口最容易磨损,大家都戴着袖套
不经意间,小姑娘皱起了眉头,“扎票时动作要慢些,”陈封榕晃了晃绑着创可贴的食指,她将食指和中指叉开夹住车票,钢针从反面穿了上来。“前几天,改签退票的旅客比平时增加好多,一着急,动作变形,钢针打滑了,食指被扎得好深、好痛!”
在退票改签的高峰期里,陈封榕每天要接待近千名旅客,较平日翻了一倍。除了正常的退改程序,她还要给旅客当好“参谋”,当旅客需要变更旅程进行退票改签时,专业的意见会让旅客多一份选择。
售票员要帮旅客回家提出专业的意见
“同志,我误点了,赶不上重庆车了。能想想办法吗?”元月25日,窗口外,一位五旬左右的瘦黑汉子在焦急地求助:“在福州打工,回家过年,买这张票不容易啊!”
“开车后好像不能退了。”边上的旅客劝说道。“我是到重庆的K804次卧铺票,老板帮我上网抢的。我都五年没有回家过年了!”说到这里,汉子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窗外是归心似箭的旅客,姑娘们累并快乐着。
“先别急,让我想想!”陈封榕的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转动。“有了,K804次到武夷山站是晚上11点,再买一张最近一趟开往武夷山站的Z60次,到武夷山晚上9点多,赶得上。”
此时,Z60次开始放检票放客了,时间很紧,陈封榕比这名旅客还着急,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哒哒哒”的键盘声在嘈杂的售票厅里显得格外悦耳。
“谢谢,谢谢。”当旅客接过窗口里递出的车票时,忙不迭地道谢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