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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诺贝尔文学奖后的莫言在被央视知名主持人董倩追问“你幸福吗”时,干脆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中国新闻网10月15日)

被讥嘲声包围、遭逢无边尴尬的央视提问“你幸福吗”,这次死性不改,一如既往地又试图去“罩”诺奖新得主,可惜这次还是被不咸不淡涮以“我不知道”。这很新闻,很一地鸡毛,也继续一如既往地令提问者郁闷。

怪谁呢?谁让自己继续以央视帝国之尊而隐约透着股子不思反悔、厚颜无耻的劲儿呢。莫言其实此刻不能算不“幸福”,虽然他众所周知的获奖体会是“狂喜而惶恐”;“刚得诺贝尔奖能说不幸福吗?”的自问,也说明二者是大致可以划等号的。以笔者的揣摩,莫言只是不愿意以“幸福”来“对号入座”,从而被某些主流媒体“裹挟”,从而如其所愿地成为他们的宣传符号。他声称“压力很大,忧虑重重”,反问董倩“能幸福吗”,也曲折表明了自己的拒斥之意。“千言万语,何若莫言”。这又很个性,很莫言。

错不在莫言,而是央视脱离现实创意的咎由自取。“幸福”是一种个人体验,一般源自物质充裕、心灵愉悦,又由于人的生存基点、境遇和理解不同,答案只能是五花八门。而央视于中秋、国庆双节前推出的《走基层百姓心声》特别调查节目偏偏先行设定了各行各业劳动者无不幸福得一塌糊涂,于是自然会纷纷呈现出颇具喜感的“神一般的回复”。从“我姓曾”到“队被人插了”,再到“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莫不如此。而如联系到近年来物价、房价高企,以及贫富差距拉大、反腐乏力、社会不公等现象屡屡出现,啧有烦言下的百姓以打岔式的不屑来应对这傻不唧唧的“你幸福吗”,也就再寻常不过了。

“你幸福吗”不是不可以提问,而是应针对受访个体的具体情形来审时度势,随机而变,而不能突兀发问,流于机械和浮泛,最后生硬地归于美好主题而万事大吉。莫言的“我不知道”,以自己的直觉和睿智对这一闭合式问题的顷刻间重压,给予了轻轻消解,可谓应对得体。但愿,经过莫大师的这一当头棒喝,央视从此别再继续“二”下去了。否则,在一次次引人发噱的答问中,央视的威名只会一点点被作耍、被践踏,甚至被消融。

各类关于莫言的“传奇”,不过是在过度消费一个“热点人物”的商业价值。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接受央视采访,在被记者追问“你幸福吗”时,莫言干脆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10月15日中国新闻网)

在很多人看来,“诺奖加身”后的莫言定然是幸福无比的:有人送房子,有人送商机,有人操心故居……要名得名,要利得利。不过很多人忘了一个老理:幸福是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因此对于莫言来说,“我现在压力很大,忧虑重重,能幸福吗?”但为了不至于太给那些希望其无比幸福的围观者面子上过不去,于是礼貌地加一句,“我要说不幸福,那也太装了吧。刚得诺贝尔奖能说不幸福吗?”个中委婉,堪比“天凉好个秋”。

从获奖到今天,个个说着“以文学的名义”,那些与莫言忽然沾亲带故起来的各色关系,又有多少真正与文学有关呢?这是个心照不宣的问题。对莫言来说,恭喜、尊重,足矣。诺奖的意思,不比竞技体育的赛事,不是新纪录、也不是新奇迹,不过是一种难得的殊荣。说得再直白一点,有没有诺奖,莫言也许不是现在的莫言,但作品一定还是现在的作品。嘉奖不代表一切,更不具有幸福的赐予能力。相反,在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纠葛中,“压力山大”俨然替代了纯粹的获奖快感。

“被幸福”的莫言,像一个符号,快乐在一些人的想象与定式思维里。而这样一个符号,在更多人眼里,是带有契机意义的筹码:譬如出版界,水涨船高的定价、奢华绝伦的包装,趁热打铁造势宣传,捞一票真金白银再说;譬如某些政绩部门,打造故居圣地、创意展览经济,发掘这棵“摇钱树”的最大商业价值,再来一出“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譬如投机商人,哪怕一幅字画、只言片语,炒作点话题再说,眼球就是效益,反正攀附“无下限”……扑面而来的“传奇”,与文学无关、与莫言无关、与诺奖无关,不过是在过度消费一个“热点人物”的商业价值。

诺奖不是一切,莫言的诺奖也并不会真正与天下万物“与有荣焉”。中国文学还在路上,那些早已“走散”的文学男女青年,也断不会因一个诺奖而以粉丝的身份再度皈依,甚至那些缺钙的创意能力与科技短板,也绝不会因为一个文学诺奖就缩短了比肩大师的距离。没事儿少打扰人家的“幸福”,或者至少,读几页莫言的书,再来“围观”或“加油”好吗?

□邓海建(媒体人)

国庆期间,央视《新闻联播》播放了在街头随机采访普通人的新闻,采访主要只提及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幸福吗?”有时也会再追问另外一两个问题,如“你最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但简单的问题所收获的答案却千奇百怪,由此引发了观众的热议。(人民网10月8日)

对于一向以严肃而权威的面目示人的《新闻联播》来说,主持策划“你幸福吗”这样的街头随机采访,并事先不作任何安排、事后不作丝毫剪辑,将最真实的内容原汁原味地呈现在荧屏上,不能不说这是《新闻联播》在节目风格上所作出的重大改变,放下了严肃认真的架子,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把社会万象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观众。虽然栏目记者对于采访社会各阶层时,在问话的方式方法上有值得商榷之处,引发了众多观众和网友的质疑,认为如此单一而机械化的问话未能很好地表达出采访的意义,甚至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受采访者有缺乏社会关爱的嫌疑。但瑕不掩瑜,这样原生态的镜头和对话在代表着国家形象的《新闻联播》中播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表明着我们的国家正在以更加开放、更加博大的胸怀展示自身最为真实的一面,而不论其所面对的是赞扬还是批评。

连续几期节目的播出后,各种所谓的“神回复”可谓层出不穷、异彩纷呈,有风趣幽默的、有插科打诨的、有自我调侃的、有顾左右而言他的,使《新闻联播》第一次具有了令人开心一笑的幽默功能,也让亿万观众在国庆假期里获得了一份快乐的心情。被采访者对于幸福是什么或许各有各的理解,但是能在国家级的新闻节目中感受到这样的一种轻松和愉悦,观众们能在观看时会心一笑,这本身或许就是一种生活这个开放而大气的时代里的幸福。

许多被采访者的“神回复”俨然成为了笑谈,在网上广为流传。这无可厚非,也无伤大雅。但在笑谈之余,我们,特别是我们的政府职能和社会管理部门是否应当从看似无厘头的回答中品出其中三味?是否能够从许多被采访者语气中的无奈和回避中感受到社会环境和社会保障的现状中还存在着诸多问题?当接受采访的一瞬间队都会被不遵守道德秩序的人插掉时,我们不应当仅仅只觉得大学生风趣;当农民工回答“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我姓曾”时,我们不应当仅仅只觉得搞笑;当73岁的拾荒老人领着政府每月的630元低保还被问及幸福不幸福时,我们更不应当仅仅只注意到记者问话的唐突。对于人民道德素质的提高、社会各阶层人格地位的建立以及社会保障体系的健全等等社会问题,还需要我们透过看似喜剧般的表面现象去深入地探究和解决。只有当许许多多的社会问题受到各阶层的重视,社会秩序越来越融洽、各阶层的生活状态及社会保障体系逐渐均衡完善、人民的生活幸福指数越来越高,幸福才不会仅仅只是停留在媒体和群众之间的口头问话,才不会是水中月、镜中花。

“你幸福吗?”一句最简单也最真实的问话,透露出了国家不仅在新闻宣传工作上,更在社会体制改革上的动作和决心,也发送出了殷切希望并努力做到让老百姓越来越幸福的讯号。在这积极追求幸福、追求美好生活的发展中,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当人们再次参与到类似“你幸福吗”的采访时,回答中除了幽默和调侃外,能在神情言语中流露出自然真实的幸福感。

问民众幸福感受,回答无论幸或不幸,抑或故意调侃,远要比那些幸福感、幸福指数之类的抽象调查、评比来得真实。

有媒体在大街上寻找采访对象,问“你幸福吗”,招来一些被采访者的“神回答”:“我姓曾”“我耳朵不好”。微博上一些知名大V便据此进行调侃、讥讽。有人则认为之所以引争议,乃与媒体以正面宣传为主的角色定位有关,如果是自媒体等进行此类“议程设置”,多半会引起平静的反思,对社会和人生的哲理思考。

平心而论,问民众幸福感受,回答无论幸或不幸,抑或故意调侃,远要比那些幸福感、幸福指数之类的抽象调查、评比来得真实。因为,幸福原本就是自己的主观感受,别人没法代言。我的生活幸与不幸,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有的家庭你觉得什么都有肯定很幸福,但深入了解才发现他们可能很不幸。有的人身处贫困逆境,你觉得他肯定很不幸,但与他促膝谈心才知他其实感觉很幸福。

然而,街头采访毕竟十分有限,无论什么回答,都只是一种个体生活状态的具象展示,既不能说明民众整体生活很幸福,也不能说明大家的幸福感不高。因而,假如要用这种个体幸福感的表达,来企图说明整体的幸福感,是徒劳的。同理,那种不讲统计科学与规范的幸福感调查,让极少数人代表绝大多数人填调查问卷,也只会扭曲民众的真实幸福感。倘若据此再做出相应的民生决策,就容易出现事与愿违的结果。

事实上,这种主观的幸福感,又首先取决于人们的生活观念与态度。乐观型人格的幸福感,往往要比悲观型人格来得强烈。懂得知足的人,远要比不知足的人更会感知幸福、享受幸福。有的人把目标定得过高,总也实现不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幸福就不易得。有的人喜欢与条件最好的相比,结果常是人比人气死人,幸福就总也不来。有的人则只与自己的过去比,觉得日子越过越好就会感觉很幸福。还有的人,这样看很幸福,那样看就觉得不幸;这样比很幸福,那样比就很不幸;去年感觉很不幸,今年感觉又很幸福。

由是观之,个体的幸福感,不能简单地与政府的民生福祉和社会的生活环境条件划等号。但是,如果民众整体上都感觉生活不错,或都认为不幸,则又必与政府和社会的因子相关。因为个体的不幸,只是个体的遭遇。倘若整体民众感到不幸,则只能说明民众的生活环境出了问题,说明政府没有尽到为民造福的责任。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期待科学地对待整体民众幸福感的调查,以此作为政府造福民众的决策依据,政府更应及时把握那些普遍影响群众幸福感的问题以根治之。而对于个体来说,建树理性的生活观,就可能更懂得感知和享受幸福。

近来一则标题为“民工拒答‘你幸福吗’走红网络”的新闻让人玩味许久。“你幸福吗?”“我姓曾。”这段奇特的对话出现在近日央视播出的《走基层百姓心声》特别调查节目中,类似“鸡同鸭讲”的问答在网友的过度阐释下火速走红,被封为“神一样的回答”。

其实,若将“你幸福吗”与“你姓胡吗”联想起来,那可能只是一次误听,但网友们似乎更希望那是农民工大叔的急智与藏拙,更愿意将之视为一次不合作与不驯从———网友热捧“我姓曾”的背后,表达的是对宏大空虚的幸福度调查的心理消解。

幸福度调查最初带来过新奇感,当它戴着民生关怀的柔软面纱。或许是GDP指数过于冷硬与专业,无法衡量民众的真实生活质量,更无法促进与普通民众的亲近度,近年幸福感调查和城市幸福排行榜便流行开来。“幸福”这个词,没有准确定义,缺乏恒定标准,就像某种安定与满足的情绪,比如一夜好瞌睡,穷人可以夜夜安眠,富人却可能寤寐求之、求之不得。但“幸福”的好处是理解门槛很低,每个人心中都有张幸福的图纸,人人可以画上几笔,像聊家常一样谈论幸福。“幸福”的迷幻之处在于,它实现了幸福面前人人平等,仿佛再没有先后之序、贫富之分、贵贱之别。而最不发达城市与发达城市,也能够在“幸福度”上一争高低,幸福被作为新的城市标签四处派发,哪管网友“被幸福”的抱怨。

我们在谈论幸福时,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一样。可是我们真的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或者说我们知道什么是幸福吗?马斯洛的人类需求层次理论,将人的需求依次递增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情感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他未将求知需求和审美需求列入,将二者归于尊重需求与自我实现需求之间。到底实现哪些需求,才称得上幸福呢,还是全部需求都一一满足,才是最大的幸福?人的不满足的天性,让我们很难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非但个人的满足感很难持久,外力的剥夺与侵犯也是折损幸福感的重要原因。刚刚过去的最长黄金周,创造了最多人自驾游的纪录。与亲友选择自驾游、愿意且有能力承受景区高价门票的人大可归于中产阶层,正是奔走在追寻求知与审美需要的路上,按理说早已实现了生理、安全、社交(情感)与尊重需求,但旅途中遭遇的吃饭难、如厕难、住宿难,乃至被困于景区甚至被殴打,将人们拖回生理与安全需求都得不到保障的地步,颠覆了人们对审美之旅的想象。带着恶劣记忆旅行归来的人,会怎样回答“你幸福吗”?长假8天发生68422起交通事故致794人死亡,这些逝者又有多少不是怀着对幸福的想象出门的?

“未经思考的人生不值得一过”,思考的目的即在于认清自己想要的幸福并为之努力。唯有经过不懈努力并实现的幸福才是真幸福,小部分人的侥幸或者说好运绝不是幸福。若是,苦学生侥幸地获得一份好工作,矿工侥幸地从危机四伏的煤矿回到地面上,乘客侥幸地从车祸频繁的路上平安到家,老人侥幸地有份退休金而得以终老,他们会自认幸福吗?如果社会还有不公与不幸,则个人幸福无可炫耀。

人类情感的复杂性,很难用某个词汇轻易表达,比如“幸福”,不可能道尽人生的酸甜苦辣,更难在街头随机访谈中得到答案。一个过多谈论幸福的社会是可疑的,正如一个成年人对爱情过度热衷是幼稚的。幸福如同爱情,因为太过重要,它们带给我们的感受是如此复杂私密、百转千回,不可轻言,不可妄言,不可多言。

这几天,“幸福”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先是央视记者走基层,逢人就问“您幸福吗?”被一打工的老兄回答道:“这事很复杂”;又被另一老兄幽了一默:“我姓曾”。前天,这个节目再次播出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一个排队买火车票的90后大学生在采访中抱怨说“跟你说话我的队被插了”。

不少人对上面的“神回复”津津乐道,但这或许不是央视变化了多少,而是中国人的真实表达逐渐显露真容。都说英国人的冷幽默世界闻名,其实咱们中国人的生活智慧反映到话语当中,一点也不逊色,只是更为含蓄和巧妙。

想一想,当你抬头猛然对着摄像机,接着一个大棒子话筒塞到嘴边,同时有人抛给你一个“幸不幸福”这么高度抽象和不着边际的问题,你的脑子需要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幸福”这个词发生联想,并快速检索你短暂的一生。你可能想到小学老师对你的表扬,也可能想到被暗恋对象拒绝后还踩了一脚狗屎;你可能想到曾经买了五年彩票终于幸运的中了20元大奖,也可能想到被老板臭骂一顿可他却是拖欠你工资的人……

所以说“幸不幸福”的确是个很复杂的事情。执着于某一件事就下判断,无疑显得目光短浅;综合统计考量,难免又瞻前顾后犹豫不定。这个问题若要真的用心回答,可能需要开列一个很长的清单;但思考久了,就会有另一个疑问,为什么要说起幸福这个事呢?

是啊,为何此时此地要谈起幸福呢?幸福有统一的参考标准吗?我的幸福和他人幸福有什么联系?“您幸福吗”,这应该是朋友问,因为他能多体谅;这应该是老板问,因为他能加工资;这更该是官员问,因为他能减点税。一个问题既然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答案就应带来一点改变。毕竟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罗素用一本书都讲不完,怎么能轻易当做一个好笑的段子呢?

幸福来自于比较2012-10-08 10:15

我的一位女友,在位于陆家嘴的世界500强公司任职高级管理,工作得心应手,同事关系和睦,收入丰厚,外加家庭幸福……好像世界上的好事都让她占全了,因此一直让我羡慕嫉妒恨。近日伊突然发出“不想干了”的调头,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急急奔过浦江爬上几十层的高楼去问明究竟,伊兴味索然地回答:孩子要考高中了,我要陪她。如果孩子考得不好,我赚再多的钱也没意思。

再问:那你陪着又能如何呢?

伊答:至少可以给她削苹果呀。我问小人苹果吃吗?小人说不吃;我说削好切片的苹果吃吗?小人说吃。

我目瞪口呆。

从此伊称心如意地过上了挑灯夜陪读,端茶送水果,孩子在前大步流星做甩手掌柜,伊跟在后面手提肩扛大书包,屁颠屁颠一路小碎步的小书童的幸福日子。

我忍无可忍,提醒伊,你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是害了孩子,让她长大独立生活后没有幸福可言。

常常有身边的女友抱怨,婚后的生活不尽如人意,彼此争执漠视,再也感受不到婚前的快乐和幸福。这是当然。婚前个个都是父母千般宠爱万般呵护的娇宝贝贵公主,所给之物无不尽其好,所给之照顾无不尽其细致,满眼都是孩子的喜怒哀乐,满心都装着孩子的饮食冷暖……一个女孩子的前半生几乎都是以“众星捧月”的轨迹来运行。

婚后,一颗星星坠落凡间,现实的琐碎繁重困难误解背叛等等一切的不美好都要自己来承担,那个原本毫无瓜葛的人,绝不可能像父母一样来疼爱自己。比照从前,落差顿生。于是,婚姻中荆棘密布,杂草丛生。

很庆幸地想,我恰恰是那个反面的例子。因父母离异我在单亲家庭长大,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琐事,得到的宠爱自然也比平常人家的少些。老公(那时还是男朋友)第一次上门时,我正手忙脚乱地杀鸡洗拖把。那时我的厨艺还处于菜鸟阶段,家务掌控的本领也属盲人摸象,因此削土豆皮削破手指,切菜切掉小片指甲,清理家禽被骨头划破手背,冲洗拖把被扎个小洞等等,真不是什么稀罕事。老公二话不说就融入了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等清洁做完饭菜上桌,老公捧着我痕迹斑斑的双手郑重发誓———以后,我再不让你拖地板!

婚后的生活,一样的柴米油盐,一样的抬杠争执,也洗衣服也做饭,只是,仔细回想一下,这十多年,真的一次也没有拖过地板。这个男人,就用这件小事执著地实践着他的诺言。同样的对比,我感到了满足。

小说家王尔德曾说过:“如果我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我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不敢说我变成了一个多么好的人,但毫无疑问,我的幸福感来自于比较,来自于递进关系的比较。

双节中,一则标题为“民工拒答‘你幸福吗’走红网络”的新闻非常吸引眼球。传说中,山西一位务工人员面对记者采访,先是推脱了一番:“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但记者却没有放弃,继续追问:“您幸福吗?”接下来的精彩镜头是:这位务工人员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提问的记者,然后答道:“我姓曾。”

这位务工人员的回答,在网上被奉为“神一样的回答”。于是,这段神奇的对话连同“你幸福吗?”的提问顿时风靡神州。尤其是后者,似乎有替代“您好”以及“吃饭了吗?”或“上哪儿去?”等更为中国式的客套而成为专用问候语的趋势。

仔细揣摩,这段对话实际上有被过度诠释的嫌疑。试想,一位务工人员突然见到央视的摄像机正对准了他,记者又把一个黑长黑长的棍棍戳到他嘴边,心中一定是无比的紧张。所以就说“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企图扯乎。但记者紧追不舍:“你幸福吗?”他一定是理解错了,以为是“你姓‘Fu’吗?”于是觉得很奇怪,上下打量了一番提问的记者——你管我姓什么干嘛?——最后扯了个谎:“我姓曾(据说他本姓焦)。”

很多网友误认为“Fu”念第二声时,只有“福”字可作为姓氏,因为此姓“为数不多”,便把“尔康”牵涉进来了。其实,念“Fu(第二声)”的,“符”字也是百家姓中的一姓。再有“傅”字和“付”字,作为姓氏,在某些地方的方言中也念第三声。另有一种可能,如果焦先生是南方人,可能会把声母“H”念成“F”,这样,像“胡”这样的常见姓氏也就变成“Fu(第二声)”了。

当然,对于以上种种分析,也许并非网友不能明辨,只是想在双节的茶余饭后多一点谈资笑料,于是“你幸福吗?”不胫而走。再说,央视将这段新闻不加删改地如实播出,也使公众见到了“走、转、改”深入基层的明显效果。

很多网友吐槽记者“提问水平太低”,窃以为未必。学术圈内谈调研,常举某地搞公众满意度测试的例子作为反面的典型。政府发出的问卷上只有两个选项,一是“满意”,另一是“非常满意”。可想而知,其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了。“你幸福吗?”这一提问,其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一想,“幸福”的反义词是什么?是“不幸”。你如果给出否定答案,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不幸之人”了。逢年过节的,谁不图个喜气?所以给出否定的答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说,在被问及“你幸福吗?”时,被采访者一般又不会打官腔,说些“基本幸福”、“总体幸福”之类的政治上决不会出错的词语;也不会像学者那样,可以划分出“非常幸福”、“幸福”、“比较幸福”等诸多层次。所以,面对镜头,微笑着点头答允,就算“幸福”了。于是我们得知,像焦先生那样“文不对题”的回答在网上被视为“错得非常巧妙”,想必今后在公众心目中,也就有了一个绝妙的标准答案了。

自从有学者提出“幸福”是可以用定量的方法测度以来,“幸福指数”非常被看好。因此,“你幸福吗?”的提问可能也就由此应运而生。其实,目前大多数对“幸福”的“科学测量”,仅仅是在“满意度”的层次上。满意度是对物质需求以及一部分与物质紧密相关的精神需求的测量,这个层次上的“幸福”是可定量的,也是可比较的。但是,“幸福”还有两个层面,一个是完全的心理感受层面上的“幸福”,还有一个则是利他主义层面上的“幸福”。这两个层面的“幸福”是难以定量的,甚至难以定性乃至不可捉摸。所以,简单地询问被采访者“你幸福吗?”,其答案本身也是难以定性乃至不可捉摸。

央视街头采访“你幸福吗”再现神回复,在郑州就读大学生回答记者提问,称最坏的事是接受采访时,队被人插了。(10月3日央视)

我不得不接受很多人的鄙视:居然看央视?

是的,放假在家,家人最关心的,除了天气预报,就是新闻联播了。一些邻居,开口闭口钓鱼岛,虽是一知半解,但谈起来,也俨然国际专家的样。自然,这些都是拜他们平时只能看电视台的新闻所赐。如果这些四五十岁的人能上上网,或许会有别的观点。

最近央视最火的,正是“你幸福吗”的系列报道。

此报道,神人辈出,先是某人答非所问:我姓曾;再是采访华盛顿一对游客母子,记者亲切地问小孩:你从哪里来的啊?小孩答:妈妈肚子里。当时可把我和家人笑抽了;现在又来了个搞笑大学生:最想要什么?女朋友。最坏的事是什么?最坏的事是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队被人插了。原来小伙子正排着队,与记者说话的当儿,人家当仁不让地加塞了。

如果以上新闻出现在地方台,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地方台要剑走偏锋削尖脑袋争收视;而不担心收视率的央视新闻向以严肃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正襟危坐著称,怎么可能放出这样一些不经编辑的“纯天然”讲真话的新闻呢——这应该也正是被称为“神人”“神回复”的原因吧。

难道是播放事故?将未编辑好的节目播了出来?不会啊,尽管我不知道央视新闻是怎样制作出来的,但经过一遍遍审核才能放送是必定的啊;就算出现了事故,也不可能连续几天出现吧?看来,此理由可以排除。

既非意外状况,按说就是有意为之了。央视为何播出与其一贯风格格格不入的新闻呢?它们完全可以将这些不符其价值观的采访片段弃之不用,而播出那些“当然幸福啊”“幸福极了”“很幸福”“幸福”的采访啊。这种段子不是观众所喜闻乐见的,是观众都觉得太假了的,可早已习惯的我们,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反感。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以后可能还会那样玩下去,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这是央视转变作风的开始?那些很真实的很真诚的很浑然天成的不带半点杂质的回答,难道意味着央视要改弦更张了?我们应该审慎乐观吗?

中国公共经济研究会和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在人民网联合进行了“中国幸福城市评价体系课题”和中国幸福城市排名的发布。在中国幸福城市排名中,合肥、太原和广州名列前三,北京、上海分列第五、第六。据了解,计算幸福指数的三项指标分别是,基本需求、发展需求和旅游等享受需求,通过三个适应不同收入人群的需求指数,比较分析城市发展满足大多数人需求的状况。(10月3日《新京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幸福”一词在中国大地广泛地传开了。“你幸福吗?”成为了一个时髦的问题。“幸福感调查”、“幸福城市排名”等形式多样的以调查人们幸福度为目的的项目也在悄然兴起。但是,笔者不禁要怀疑这些项目的实际意义,所谓的调查、排名真的能够检验出人们幸不幸福吗?

这些所谓的调查、排名得出人们幸不幸福的结论,所依据的是一种名为“幸福指数”的量化指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中国成为了一个“极度量化”的国家。也许是学习西方,把自己原来的好东西都丢光了,以为只有量化、只有数字才是科学的。于是衡量经济发展情况只看GDP;物价情况怎么样只看CPI;如今连人们幸不幸福都要看所谓的幸福指数了。

笔者认为,幸福感是一种纯粹内心的感受,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笔者不禁疑惑幸福感真的能够被量化吗?且不论,幸福感是否真的能被量化。单论官方得出“幸福指数”所依据的量化指标就有问题。根据官方的解释,计算“幸福指数”所依据的三项指标分别是,基本需求、发展需求和旅游等享受需求。不难发现,这些所谓的指标中没有一项是不与物质挂钩的。基本需求不用说了,当然需要钱;所谓发展需求无非就是除了生活必须品之外的其他花费;旅游享受需求还是需要钱。所以说,官方定义的“幸福指数”无非就是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指数”。然而,人们幸福与否就真的仅仅和物质的丰裕与否挂钩吗?依笔者看来,答案是否定的。在中国的一些偏远山区,单单从物质的角度来看,他们肯定是非常不幸福的。但是事实情况却是他们生活的很惬意,他们认为自己过得很幸福。

其次,笔者也已经提到了,幸福感是每个人内心的感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标准。如今,所谓的“幸福指数”仅仅依靠三个指标就得出结论是否过于草率呢?基于这种指数的排名是否真的有实际意义呢?

所以说,我们应该好好反思,所谓“幸福感调查”、“幸福城市排名”真的有实际意义吗?笔者认为,与其向人们追问“你幸福吗?”这样神一样的问题,倒不如向人们了解一下,物价、房价还可以接受吗?工作压力会不会太大呢?一天能有几个小时和家人呆在一起?我想,这些问题更加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