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一体 海洋商贸勃发 围绕港口和城市,刺桐的生产、商贸、运输、服务、文化蓬勃发展,从古至今兴盛不衰,成就了泉州国泰民安、万业勃兴的盛景。泉州的千年海洋文明史,是一部由内而外、内外一体的海洋商贸社群兴盛史。 互相尊重、互相包容,是支撑泉州海上发展繁荣的精神基石。在这种开放环境的感召下,国内外名士、贤达纷至沓来,商贾、旅行家、僧侣、传教士接踵而至,共同为泉州带来了不可思议的“顶级流量”。 在泉州“向洋而生”的发展史中,马可·波罗、拘那罗陀、伊本·白图泰、鄂多立克等世界著名旅行家都曾踏上这片热土,为刺桐港和刺桐城而狂热。相应地,亦黑迷失、蔡襄、汪大渊、郑和等中国重要航海人物,也登上历史舞台,以其重要海洋活动,将泉州推向了世界海洋的大舞台。 南朝陈天嘉二年(561年),印度高僧拘那罗陀抵达九日山延福寺(今属南安丰州),翻译大乘《金刚经》——这是世界上有关《金刚经》从梵文翻译成汉字的最早版本。拘那罗陀也成为迄今有文字记载的最早来福建弘法的外国僧人。 元朝初年,马可·波罗则把“刺桐印象”带回了欧洲,称泉州为“东方第一大港”。他曾在泉州游历,目睹了这里兴旺繁荣的景象:“这里的胡椒出口量非常大,但其中运往亚历山大港以供应西方各地所需的数量却微乎其微,恐怕还不到百分之一。刺桐是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 除了港口规模之宏大,马可·波罗还在泉州一带,看到了一幅那个时代的国际化图景:德化的瓷器正在按照国外的订单成批地生产,它们物美价廉,用一个威尼斯银币就能买到8个瓷杯;埃及人带来了白糖生产技术,使得永春成为一个热闹的糖业中心;在泉州的街市上,文身师技艺精湛,有许多人特意从印度来到这里文身。 这个已然成熟的海洋商贸社群,印证在泉州的22个世遗点:德化的古窑址、安溪的古冶铁遗址,还有丰泽、石狮的码头,晋江的摩尼教、鲤城的清净寺……展示了一幅成熟的国际大都会生活画卷。 宋元时期的泉州是个闻名遐迩的国际大都会,成了阿拉伯、波斯商人在远东最大的商业枢纽和聚居地,他们在这里自由地经商、传教和生活。他们有的与当地汉人通婚,建立家庭,繁衍后代;有的从事海外贸易,成为富贾巨商;有的当上朝廷高官,成为一方权贵。阿拉伯人、波斯人在泉州有自己的侨民区,叫“蕃坊”,有自己的学校,叫“蕃学”,在郊外还有他们的公墓区,最盛时在城内外建有六七座清真寺,人数之多,于此可见。 在古泉州轰轰烈烈的商业大潮中,许多人大展身手,经商贸易,包括中西海上贸易的先驱者郑芝龙、建起蔡氏古民居的南洋巨贾蔡资深等。郑芝龙使得泉州安平商人闻名遐迩。南安人蔡启昌、蔡资深父子跨海经商,资产累至达数百万元,位居马尼拉富商巨贾前列,宏伟的蔡氏古民居就是其家族历史文化的承载。 如今,海洋文化孕育出泉商文化,涌现出恒安、安踏、七匹狼、九牧王、利郎等一批实力雄厚的泉州民营企业。 当民众各得其所,安居乐业,城市和产业自然繁华壮大;当城市友善包容,博爱尊重,人才和资源自然聚集过来。这是海洋带给我们的启示,也是刺桐在千年前留下的范式。 |